◆運沇

◆歌單:

BEAST (斗俊&俊亨) - I am a man  (來源:ar Ching)

BEAST - No More                         (來源:Huisin Chong)

林俊傑 - 學不會                              
(來源:華納音樂 Warner Music Taiwan Official )

 

※比起前兩首,好像最後一首對應 李旼赫 的情緒最貼切

 

-正文

 

他假裝不愛你,你假裝放下了,

而我假裝著……取代

 

李旼赫在加完班後終於可以回家踏入玄關,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螢幕閃著車學沇的名字。

「喂,怎麼了?別說要出去吃宵夜,我才剛下班回來而已。」他夾住手機講著,將公事包丟到鞋櫃上,方便鬆開領帶解開襯衫最上面兩顆鈕扣。

「喂喂,年輕人你朋友喝醉了,我們要休息了。」電話那頭傳出大叔困擾的聲音,不時還能聽見那個人哭喊著聲音,重複某人的名字。

「啊啊,好的,請問您們那邊是……」他精神一振拿出便條紙記下地址就穿回皮鞋慌張出門。

「我說呀!誰沒有失戀過,喝成這樣我們以後社會怎麼辦?」大叔幫忙李旼赫將人扶到背上,嘴巴邊碎念著。

「真得很對不起。」他拼命地向老闆低頭致歉,大吵大鬧的人在他趕來時已經睡得不省人事。

「不過怎麼回去?有車嗎?」大叔罵歸罵但見大男人背個人要回去也不容易。

「我是開車來的,非常謝謝您。」李旼赫艱難的背著對方往路邊的車子移動,好不容易坐上車,人忽然醒來鬧。

「嗚,這裡是哪裡?」對方嘗試開著被鎖住的車門,力量大到有想破門而出的意思「大叔你是誰啊?」轉頭狠狠戳著他的臉頰,還傻笑著。

「車學沇別鬧了,很晚了就先回我家。」他拍下對方頑皮的手指。

「你是誰呀?我要找澤運,不可以坐別人的車,澤運說他會吃醋的。」他又重複剛剛的舉動。

「別玩了,我車還在貸款中。」他伸出右手阻止人的暴行。

「阿加西!雖然我是男人也可以告你性騷擾!」那個人轉過頭用相當憤怒的表情對著他。

「呀!是誰好心把你接回來的。」他生氣捏著還鬧脾氣的人肉肉的臉頰。

「會痛呀!我要告訴鄭澤運,你死定了,我男朋友很厲害的。」被捏著臉頰的人依舊不減氣勢大聲喊著。

「那請問你喝醉他怎麼不來接你,要勞駕我這個有為青年呢。」李旼赫見把人臉頰捏紅才滿意的鬆手。

「為什麼?」人的眼睛忽然失去光澤、沒有焦點的望著前方的道路「我忘了,我和澤運……澤運,已經分手了。」

「澤運,澤運,澤運……嗚嗚嗚。」勾起忘記的改變的人,把身體縮成球狀低聲嗚咽著,重複的名字唸到最後剩下是斷斷續續的哭聲。

「對不起,對不起。」李旼赫趕緊安慰人,明明只過了兩個月卻讓人有過了兩年的長久,連他都忘記之間並不是情侶。

 

就只是認識很久的好朋友

 

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把人丟上床的李旼赫,覺得自己的健康在今晚又被磨掉一些,所幸對方哭累了就倒頭就睡,大半夜若吵醒鄰居們就更麻煩。

 

洗完澡的他頭頂披著毛巾,髮絲還滴著水卻不是先吹頭髮,走進自己房間做床邊的地板凝視床上睡熟的車學沇。

被酒氣薰紅的臉頰掛著乾掉的淚痕,微微嘟起的嘴唇就像他的眼睛會發亮、誘人,明明像個太陽溫暖並愛笑的人,現下的狼狽就像是個隨時會爆炸的星體。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他撥開對方被汗水弄濕的瀏海「知道嗎?我很擔心你。」盯著半開的嘴唇,最終沒壓下內心的小惡魔低頭……

「澤運……」睡著的人突然出聲讓他停下衝動,翻身蜷縮一團緊緊抱著被單,重複呢喃。

 

簡短的三個字,就像纏人的咒語永遠烙印在人身上,不論是他或他

 

「啊啊,我的頭!」大清早房間傳來痛苦的聲音。

「吼吼,也知道頭痛,還以為自己是十幾歲的年輕人嗎?燒酒喝得那麼兇。」李旼赫瞇眼不悅的說,把蜂蜜水塞入對方的手掌。

「旼赫呀,謝謝你。」車學沇笑開的對人說著,一口氣喝去半杯的才又問「我昨天沒發酒瘋吧!」

「嘖嘖,沒發酒瘋我能去接你嗎?我們有為青年臉都被你丟光了。」他戳著對方的額頭「趕快喝完洗個澡,就出來吃早餐。」

車學沇只是傻笑著說對不起,等人走出去拿起手機檢查自己的通話紀錄,慶幸自己沒有失控打給那個人。

門外的李旼赫聽見房內的動靜方才玩笑的臉龐全垮下來,想起昨晚該死的好奇心滑開人的手機,整排都是打給鄭澤運的通話紀錄。

掙扎許久還是選擇刪掉有關的紀錄,獨留下自己的,為了愛他變得自私些也沒關係。

 

徐詩恩站在路好一會兒盯著腕上的手錶都過了十分鐘,還是沒能看見熟悉的轎車駛來,生氣的嘟著嘴不停地用穿著靴子的腳敲打路面。

「詩恩,對不起,剛剛路上塞車了。」終於在約定的時間過了二十分鐘,姍姍來遲的人出現了。

「歐巴!是要為以後的約會做準備唉!怎麼能讓女生等那麼久。」徐詩恩生氣地把側肩包丟到對方手上,自顧的開了車門坐進副駕駛座。

「……對不起。」被責罵的男人長了高個子,細柔的聲音沒有不悅的意思,死死盯著被佔有的位置。

「還不出發?」徐詩恩系上安全帶卻發覺車外的人還傻傻盯著「鄭澤運!」

「好,不好意思。」鄭澤運回過神趕緊回到駕駛座。

「吼~都已經一個月,還記不得我的早餐喜好,又不是小孩子喝什麼柳橙汁,不管,我要喝你的拿鐵。」女孩子任性的和鄭澤運交換了早餐飲料。

鄭澤運只是無奈地笑著,摸摸對方出門前才整理好的的捲髮說,女生不是都想變白,小心咖啡喝太多會變黑。

「才怪。」徐詩恩忿忿地拍開對方的手掌「歐巴喝那麼多也沒變黑,哼」

「是呀,那怎麼會有人想說多喝牛奶就會變白呢?」他無奈的小聲碎念著。

「什麼?」徐詩恩只見鄭澤運嘴巴開開合合,聲音太小聽不清話語。

「沒事,吃你的早餐。」鄭澤運打斷自言自語的情形,才沒過兩分鐘又聽見身旁的女生哀號。

「澤運哥,你當我是草食性動物嗎?滿滿水果的三明治,我要吃培根,全部都是肉的早餐。」徐詩恩不滿地拿著三明治在對方眼前晃。

「我在開車,先將就點,等等去遊樂園再吃肉。」鄭澤運帶著壓抑的怒氣旁邊的人說。

「別這樣,要發火就發火,壓住更可怕。」徐詩恩小心翼翼戳著對方的肩膀,內心大喊到底這個哥發生什麼事,明明印象中是地雷人物。

現在那麼溫柔、好逗弄是怎麼回事。

「我……是那麼會生氣的人嗎?」鄭澤運深呼吸之後趁著紅燈轉過去認真問「變了很多?」

「超多!到底是誰把你變了那麼多呢?」女生轉變成八卦的模樣等待對方給答案。

「沒有。」忽然轉換的語氣讓車內的氣氛冷下來,讓打打鬧鬧的徐詩恩也不敢繼續,乖巧的吃完早餐將目光放在車窗外。

鄭澤運的手機正好響起,徐詩恩收到對方的同意就幫忙接起,是對方的母親要他們好好玩之類的關心。

「車學沇?」徐詩恩和人家母親講完電話不小心點開通話紀錄,滿滿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的來電,不免內心偷罵著這個悶騷的哥哥就只有一個朋友。

適逢假期來遊樂園的人並不少,再抽完設施的號碼牌之後他們先決定找間餐廳吃飯,為了避免早餐悲劇事件重演,徐詩恩決定自己去點餐比較保險,就讓人先去找位置了。

「哥!我幫你點了炸雞,我看家裡的冰箱總會放盒炸雞。」徐詩恩得意的笑著和對面的人說「看我多麼溫柔賢淑。」

「哥!你哭了?」她摀住嘴不可置信指著人的臉低聲喊著,反覆的思考自己的話語是不小心觸碰哪個點。

「不是,走來路上進沙了。」鄭澤運胡亂揉掉眼眶的淚水,止住淚腺鼻頭也被揉紅。

「喔。」徐詩恩要反駁什麼卻又想到什麼而止住嘴,幸運的取餐機在尷尬的氣氛震動。

整頓飯吃下來完全沒有任何話語來搭配,徐詩恩脾氣再大也懂得什麼察言觀色、過往記憶那個寵著自己的人,如今失魂落魄的模樣。

吃著應當美味的食物卻望著遠處沒有焦點,重複咀嚼的動作、皺起的眉間,該是像機器人維持一號表情,好比剩下少少電力轉個身就會進入休眠模式,無法再甦醒。

「哥!」徐詩恩大喊對方並搖著對方的肩膀。

「怎麼了?」鄭澤運回過神用有氣無力的聲音。

「已經吃完了。」徐詩恩指指對方空的餐盤和重複插著空氣的餐具。

「喔,是嘛?」鄭澤運舉起手腕注意到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去玩遊戲了。」自顧自收拾兩人的垃圾。

「唉,放著人家就會……」徐詩恩攔不下思緒不在這裡的人,無奈的嘆口氣。

 

吃飽喝足的他們抱持的沉重的心情往遊戲設施走去,徐詩恩在內心不免抱怨著不是出來玩嗎?覺得氣氛很糟、心情很差。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浪漫的男人,跟正妹出去還不時的想著別人,重點寫滿痛苦的容貌要想質問又覺得於心不忍,嘴巴壞一點也不至於喜歡戳人家傷口。

「帥哥!要不要買個氣球給女朋友嗎?」穿著小飛俠裝扮人員拿著大把的氣球,笑容滿面走到鄭澤運面前,不時用眼神見往後面的徐詩恩。

「我們並不是……」對於不喜歡氣球又討厭被人推銷的徐詩恩急忙開口回絕,卻被身旁的人打斷。

「我要小小兵。」鄭澤運看著琳琅滿目的造型氣球,目光最後落在黃澄澄的人偶。

「哥!買這個幹嗎?」徐詩恩忍不住大喊,她可不是喜歡拿著氣球在遊樂園滿場跑的年紀。

鄭澤運猶如把聽力系統關上,無視對方在自己耳邊叨念和怒氣,沒有猶豫的付好抓著往原先目的走去。

「哥!買這個要怎麼玩遊戲,誰要幫忙顧?」徐詩恩視線撇過雲霄飛車又轉到鄭澤運身上。

鄭澤運注視手中的氣球許久,久到徐詩恩再次喊他才開口

「詩恩呀,對不起,哥突然想到有重要的事非做不可。」

「什麼?」徐詩恩瞪大眼不解對方突然的話語

「就麻煩你自己回家了,真的很對不起。」那個人用著極度抱歉的表情再三向她道歉,接著邁著長腿終是消失滿佈的人潮。

「等等,我現在是被放生嗎?」徐詩恩嘴角抽蓄的說著「悶騷大表哥,可不要再送走自己的幸福了!」再度的大喊惹來周圍遊客的關注。

「詩恩醬,怎麼會在這裡?」某個日本男生朝她走過來。

「嗨!那個……」徐詩恩頓時頭上三條線,為什麼偏偏會在這裡遇到人,下意識捏緊裙子在內心大罵鄭澤運,她辛苦維持在對方面前的氣質都沒了。

 

 

他提著滿袋的貓食罐頭推開某間咖啡廳,隨著大門被開啟敲響掛著的門鈴。

「哈囉,昨天沒有過來還在想是發生什麼事嗎?」櫃台的老闆看著迎面走來的男人「不過剛剛有一群少女來過,草莓塔沒了檸檬塔可以嗎?」

「那就這個吧。」男人指著玻璃櫃內的蓋著厚厚整層奶油、放上幾顆藍莓點綴,名為思念的甜點。

「就去老位置坐吧……嗯」老闆習慣的脫口而出的話語急忙打住「等等就送過去了,意識到身後的男人還沒走開,牽強講得最近的孩子都下課往店內跑,都不早些回家諸如此類遠離詭異氣氛的閒話家常。

「嗯。麻煩你了。」男人輕輕說完久走去咖啡廳最角落的位置,僅放著兩張單人沙發椅,空的對面的位置由貓罐頭填滿。

「請先生慢用。」新來的工讀生弟弟微笑的說「不過,為什麼都是一個人來呢?明明是兩人椅,我們店也是可以帶寵物的。」轉身又再度回過頭困惑問著男人。

「我知道,或許下次會帶貓來吧。」男人咬了下唇再鬆開輕輕地說著,將視線挪到窗外的風景,厚重的雲層遮去大半的陽光,變強勁的風速讓行人也緊緊包上圍巾、戴了口罩。

 

叮鈴聲再響起,位置上剩下半邊蛋糕獨留在位置上,慢慢融化的奶油裝滿盤底,隨之掩蓋由巧克力寫下的思念。

 

漫步到公園的路上,不少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對著男人熱情的打招呼,更熟捻的長輩甚至就塞了自家的泡菜、醬蟹等居家菜給人,頓時手上多了兩三袋的食物。

可大家都像講好的默契,都沒問起最近過得怎麼樣,也不說要多回來找他們聊天。

單純的朝男人笑著、簡單喊著對方的名字,小心翼翼避開不能被提起的角落

 

男人來到河岸邊清著喉嚨叫出喵喵聲有些滑稽感,試圖重複幾遍,有四五隻野貓探出頭小心查看,發現男人的模樣開心地跑了過來。

「對不起,孩子們,昨天喝醉酒才沒能找你們。」他依序摸摸每隻貓咪的頭頂和下巴,每隻貓咪都很享受被人撫摸。

用手指安撫貓咪好一陣子後,才拿出始終提著貓罐頭和飼料,拿出包包內乾淨的容器,放入食物和乾淨的水就坐在草皮上看著毛孩子們雀躍進食的畫面。

「幸好你們還在沒有離開。」男人的眼眶無法忍耐的紅了「至少在我還不能適應,你們這群孩子可不能離開我。」說著任性話語的人終是低頭埋首哭泣。

喵一聲,喵第二聲,喵第三聲,忽然音量不同貓咪在耳邊傳來,他抬起頭本該進食的貓咪不知何時聚集在自己身邊,用著擔心的目光注視。

「謝謝你們。」男人笑著說淚水落得更兇,不斷重複講謝謝。

 

最後男人還是走到曾經的家所在方向,老是說就看一眼下次絕對不會再來,可每每還是忍不住停留,想抓住那些曾經的美好而不是變得支離破碎的連渣都不剩。

已經忘記怎麼結束更別說開始,就像睡個覺、做了夢,莫名的醒來了。

 

以為仍在出租中的房子外面停輛轎車,男人嘆口氣遠望已經有新主人的房子,是否真得該放下了,就真的是最後一眼。

等走靠近發覺門口階梯另一個人坐在前面,手上還緊緊握住小小兵氣球。

「澤運……」車學沇不可置信喊出名字。

「學沇。」鄭澤運站起身緩步走到對方面前「我還以為找不到,根本不知道你新家地址,太好了。」用力抱緊人。

「等等,你來這裡幹嘛?」車學沇推開人的懷抱。

「來找你的。」鄭澤運不急著把人再抱入,溫柔把氣球繩子繫上對方手腕「這樣再遠、人再多的地方,我也能找到你。」

「可是我們……」車學沇來不及說出口分手兩個字,或者說他不敢說出。

「我們復合吧。」鄭澤運輕吻完後脫口而出,又托著對方不大的臉蛋深深吻住,是熟悉而不能沒有的溫度。

「嗯。」車學沇應允後還是哭了,他想那些以為要失去的片段還是能重新拼起。

 

 

他們都記不清楚當初分手的理由是什麼,是一個小小的因素還是長期累積的爆發。

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鄭澤運懂得盡管時間過得再久,車學沇的身影並不能從內心淡去

無法被任何人填滿或取代的愛,僅會隨著日子前進而越加深刻。

 

他們都無法再假裝下去,假裝沒有彼此還能過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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