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沇

◆歌單:

LR-Remember 
(音樂來源:c510530p)

王詩安-你好嗎  
(音樂來源:華納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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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人沒看到昨天那篇,直接點開來看會很茫然)

 

正文─

 

鄭澤運在結束今天狠狠地練習,紅通的臉蛋和已經在濕乾重複幾回的足球衣,也沒有什麼抱怨,

畢竟重大比賽將近加上前些日子為了約會請假,練習的進度落下隊內一大截。

可想到車學沇又什麼累都不見了,依舊能打起精神繼續練球,知情的學姐也喜歡不時調侃他,

唉唷有戀人了不起呀,我也有鄭大賢OPPA呀。

雖然已告知對方最近比較忙沒辦法出來,但傳傳訊息、打打電話也是可以,

卻已經沒收到人消息足足整週了。

好幾次想直接打電話問人怎麼了,可又想到對方也有事要忙,記得對方的第一目標的大學門檻蠻高,就作罷改傳訊息卻遲遲沒收到回覆。

「怎麼了?還是沒聯絡到人?」學姊看見鄭澤運在休息丟了瓶水給他。

「嗯。」鄭澤運接下礦泉水喝了三分之一才停下來。

「會不會發生事情?我有認識Y高中的朋友,上禮拜似乎發生不小的事,有男學生自己休學,會不會你們的事被發現?」學姊依舊的擔憂表情。

「不會。」鄭澤運搖搖頭,他們出去的相處都和自然跟男孩子相處沒兩樣,應該不會有問題。

他清楚家中父親的個性倘若被發現,不論是他還是車學沇都不會沒事的,絕對會想盡辦法拆散他們,

至少他要為他們的未來努力,成功進入知名運動學校早點當上足球隊正式球員。

「不是女孩子想得比較多,要不要去學沇家看看,就當作是朋友應該不會被他媽媽發現。」學姊內心有說不出的不安。

「我...」鄭澤運剛開口要讓人別亂觸霉頭,就收到訊息是來自車學沇,

上面沒多少字不用點開也能看完。

 

結束吧,分手了

 

「我要去找他!」鄭澤運突然站起臉色緊繃的說出沒頭沒尾的話。

不是都好好的嗎?突然結束、分手什麼的他絕對無法接受,

要親自聽見車學沇的理由,

肯定發生什麼。

遲遲聯絡不上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跟他說呢?

他們的感情不就是要共同扶持前進嗎?難道他沒辦法給對方想要的未來。

「怎麼了?學沇發生什麼事?」學姊看鄭澤運那麼緊張也慌張起來。

「他...」鄭澤運直接遞手機給人看,「我現在要去找他。」他說完話衝進淋浴間迅速整理自己外貌,出來已經是乾淨清爽的模樣。

「快去找他,教練那邊我負責。」學姊推著鄭澤運往運動場外走,希望什麼事都沒有才好,處得好好怎說變就變。

 

在鄭澤運公車轉了兩段跑來車學沇家附近,看見人穿著大外套拿了不少袋的垃圾堆在馬路邊,他二話不說朝對方大喊並奔跑過去把人擁進自己懷裡。

「怎麼了?」鄭澤運在路上擬了許多話語想對車學沇說,

 

為什麼要分手,是不是對方的媽媽發現了,沒關係,他可以努力證明自己有能力保護車學沇。

他不想要結束,如果是擔心課業的話他可以少見面,盡量忍耐想見對方的衝動,直到他們都上如願的大學。

想要他做什麼、付出些什麼,都沒關係就是不要把他推得好遠好遠,就算奉上唯一的心也好,他想要永遠陪在那人身邊。

 

卻在見到對方消瘦的臉蛋、明顯的黑眼圈,全部的質問都吞回肚子裡,到底失去連絡的時間內發生了多嚴重的事,讓溫暖的人變成失神落魄的模樣。

「鄭澤運,放開我,難道那訊息還不夠清楚。」車學沇被鄭澤運抱著沒有回抱,瞬間反應是推開對方,做出的行為很陌生,臉上盡是冷漠、鄙棄。

「學沇,我的學沇怎麼了?」鄭澤運慌張地捧著對方的臉蛋,再怎麼偽裝冷漠還是感受得出深處的悲傷,

 

那些在眼裡散發耀眼光芒全沒了,轉而是很沉的黑暗、冰冷,

與世界隔絕的孤寂。

 

「誰是你的學沇,鄭澤運少自以為是,遊戲已經結束了。」車學沇不客氣將鄭澤運推倒在地上,

以俯視的姿態注視跌坐在大馬路的他,猶如站在頂端的君主用高傲的視線羞辱他。

「學沇...學沇...」鄭澤運用顫抖的聲音重複喊著車學沇的名字,面前的人讓他好陌生,察覺的悲傷被藏的更深了。

「真得是,你真以為像我在Y高中的人會看上體保生?別開玩笑好嗎?只不過讀書的日子太無聊找點好玩的事,還真以為我會喜歡你,該不會是初戀吧?嘛,也應該跟你說謝謝,原來跟男孩子玩也挺有趣。」

車學沇手指抬起鄭澤運惶恐的面容,以極度輕浮態度和話語對待他。「遊戲結束就好聚好散。」

車學沇打理自己被鄭澤運弄亂的毛衣,沒留戀轉身就要進屋,坐在地上的鄭澤運立即站起身從背後擁抱住對方。

「不要走,別走。」鄭澤運對於車學沇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弄亂腦中的思緒,他無法顧及哪樣的面貌才是對方的真實,

不管了,只要留下來就好。

「你,很煩。」車學沇不留情面朝鄭澤運的肚子一記肘擊,就狠狠甩上大門。

 

「學沇呀,你是在跟門外誰講話呀?這麼憤怒。」屋內傳來婦人的聲音。

「沒事啦,就是個流浪犬在亂吠教訓一下。」車學沇輕易地回應婦人後「媽,你就先吃,明天有模擬考先上樓看書。」

 

被遺落在門外的鄭澤運仰頭大笑,恰巧降下的雨水如同在傾訴他心中的悲傷,

一滴一滴打在那難堪不已的容顏,看了緊閉的大門他不是說不出話來,而是內心被挖空什麼都不剩。

 

倘若鄭澤運再多待點時間就能發現二樓的窗邊站著人,撫著外面他的身影悲涼地輕喃:鄭澤運。

 

回歸到過往的生活,沒有車學沇的日子讓鄭澤運更認真在課業和足球隊上,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奮發圖強,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這兩件事。

能清楚的學姊用盡各種方式詢問還是得不到兩人發生什麼事,鄭澤運都笑笑說沒事,除了變更認真外笑容也變多的他悄悄多更多學妹的愛慕。

不如以往冷漠的無視都溫柔的說謝謝,漸漸校內知道已經有個人住進鄭澤運的內心,就算到畢業還是沒有人知道能讓他放不下的真實身分。

平穩畢業的過程最大變數是參加全國盃足球賽的鄭澤運,在上場前他的父親驕傲地拍著肩膀要他加油,已經走到這一步千萬不要失誤。

他依舊笑得什麼也沒說,比賽剛開始維持著過人的水準卻在結束前五分鐘,

在對手急迫拉近比數猛力朝鄭澤運身後球門踢過去,他沒有防禦姿態也沒有躲開的念頭,就讓那球準確打在他的右腳小腿上,

 

再痛也沒有車學沇的痛吧。

怎麼什麼都不對他說自己默默承受下來,

 

他漸漸失去意識耳邊傳來不一的尖叫聲和持續響起的哨子聲,被隊員們和教練包圍天空逐漸縮小至消失。

 

再次醒來映入眼簾是白茫茫的天花板,還有病床旁的父親帶著擔心和怒氣。

「你媽去辦住院手續,這段時間好好休養,還有你到底在想什麼?知不知道自己身體多重要!」

「那...我還能踢球嗎?」鄭澤運用沒有起伏的語調問著,不在意的反應讓父親閃過微微訝異。

「醫生說要看復原狀況,不過機率不大,反正你現在學業還可以,轉換跑道也沒問題。」父親說完正要起身被鄭澤運喊著。

「那我要當藝人。」鄭澤運毫不畏懼對父親說著。

「什麼!你是要跟我作對嗎?我不准。」父親向來不喜歡演藝圈的事,認為都是仰賴容貌沒有前途。

「哼,就像你逼走車學沇一樣嗎?如果我堅持也要趕我走嗎?」鄭澤運難得大吼的聲音。

「......隨便你。」父親脹紅的臉不知是怒氣還是羞愧,之後幾乎沒反駁鄭澤運的想法,但也沒有表示同意。

 

 

「唉唷,車學者怎有時間來探學妹的班呀?」鄭恩地是車學沇上大學認識到現在的朋友,也是鮮少知道他過去的人。

「說的好像我很忙碌,今天不是學妹企畫的第一個節目,身為學長不該來關心嗎?」車學沇臉上帶笑揉亂鄭恩地的秀髮。

「我說你,可不可以不要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為了伯母、為你們家已經付出夠多該是替自己幸福打算吧。」鄭恩地拍掉車學沇搗蛋的手,十分嚴肅的說著。

「別擔心,我不都是一個人那麼多年,你才要擔心自己不要花太多心思在工作上,遇上不錯的人就試試看。」車學沇微笑的說著喝著手上熱奶茶。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仁國哥都跟我說過了,心病得靠心醫不是依賴藥物。」鄭恩地難得生氣的模樣,車學沇委屈自己太久了。

「別擔心,我沒事的。」車學沇完全沒驚訝鄭恩地會知道自己有在吃藥,誰叫徐仁國是對方高中就認識的人。

「你真得是...」鄭恩地正想繼續向車學沇說教被前輩們叫住。

「恩地,給你就介紹一下最近大勢的LR,Leo和Ravi。」前輩熱情將兩人介紹給鄭恩地。「別小看人家是小女生,她可是我們最年輕的準PD。」

「前輩別亂說,我還有很多東西要跟你們學習,你好我叫鄭恩地,我身邊雖然不是電視台的人,也介紹一下吧,車學沇,是個年輕有為的學者。」鄭恩地爽朗的個性給人的第一印象相當好,大方向他們伸出手卻注意到車學沇和那位冷冷的人有些怪異。

「你好,我是Ravi。」金元植趕緊伸出握住鄭恩地僵在半空的手掌,身旁的哥怎麼回事。

「你好,我叫Leo,本名鄭澤運。」鄭澤運主動朝車學沇伸出友誼的手。

「啊...我叫車學沇,很高興認識你。」車學沇發覺另外兩人異樣的眼光也火速伸出手意思意思握完就抽走。

他是知道對方現在成為了偶像歌手,就像當初兩人對未來的發展是走在不同的道路,

真正驚訝是在電視螢幕上看見那人,什麼時候放棄了足球明星的夢想轉換跑道,

仔細想想也跟他沒什麼關係。

好不容易適應沒有他的日子,已經沒有被夢中那孤寂的背影給哭醒,

現在可好了什麼都回到原點,也好吧,隨時想他就開電視就可以看見,雖聽起來很悲涼。

「車學者在想什麼?人家都走遠了。」鄭恩地推推陷入思緒的車學沇。

「沒什麼。」車學沇收起情緒淡淡回應。

「是他嗎?」鄭恩地不確定的問著。

車學沇笑而不答拍拍人家肩膀要對方加油就離開電視台,他抬頭仰望絢爛的太陽,就想起曾經徐仁國問他為什麼要放棄。

那時他說:

 

分手後,只是他的生命少了我,結束一段感情;

在一起的他會失去全世界,沒有所有愛他的人。

就算到現在碰到對方都沒有後悔過,留下的是淡淡悲傷而已。

 

 

鄭澤運還沉浸在和車學沇重逢的愉悅,似乎心情藏也藏不住在進行電台錄製前,金厲旭還問著他是不是發生了好事,他搖搖頭說沒有卻上揚的嘴角高掛在臉上。

接下來就是預定的劇本一樣的問題,忽然金厲旭興致一來提了沒人問起的東西。

「Leo據說在第二章迷你專輯內,有首歌是有背後故事的,可否跟我們聽眾分享一下那個故事嗎?」金厲旭會知道這件事也是無意中聽金元植提過。

「嗯,是我寫的Puppy  Love,那是要給我十六歲的初戀。」鄭澤運輕柔的笑容格外有憂傷的氛圍。

 

已經過去十年了還是忘不了車學沇,整顆心就像給人還沒能拿回來,

果然還是愛著那個人對吧,他卻沒有想追對方的念頭。

就在和人對上眼看見十六歲的車學沇,害怕、難堪、負擔全寫在臉上,

原本和朋友嬉鬧的笑容也在發現他頓時僵住,

比起哭泣的反應更讓他心疼、難熬。

 

「Leo的初戀呀,那跟大家分享那人是怎樣的人嗎?還有你們的故事。」金厲旭進一步提問。

「他是個很溫暖、很愛笑的人,看起來單薄的身軀卻能承擔了所有,和我不一樣是讀書非常好的孩子,最後因為走向不同道路而分開。」鄭澤運以為自己能平靜講出他和車學沇的故事,到後面的仍有些哽咽仰頭試圖壓下眼角淚水。

「我想這段感情對Leo很重要很特別才是。」金厲旭以為簡單故事卻首次遇上講到哽咽的藝人,是不是不該ㄊㄧ起這個話題。

「嗯,我很感謝能遇上他、喜歡上他,就算未來遇上再讓我能心動的人,我的這裡還是永遠有一塊專屬於他。」鄭澤運貼著左胸輕柔細語的說著,任誰都能聽出文字飽含多深厚的真心。

「看來高冷的Leo卻藏有那麼傷感的故事,那請Leo對廣播另一端的初戀對象留下一段想說的話,好嗎?」金厲旭準備將這話題收尾,再不收總覺得Leo的情緒會無法控制。

「N,我們雖然沒能牽手走到最後,但就算沒有我也要努力活得開心,要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照顧你。」鄭澤運深呼吸調節情緒,以細細的聲音對麥克風說著。

 

沒錯,比起讓他給對方幸福更希望別人有能力給予適合對方的愛情,

就算他窩在他人懷裡甜蜜或是擁著別人燦笑,都沒關係的。

只要他能開心的笑著就好了,他沒能給對方的未來就讓那人來完成。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聽Leo的Puppy  Love,希望不論是那個人還是各位聽眾都要幸福著。」金厲旭即時放歌停止傷感氣氛。

 

「哥,沒事吧?」金元植擔憂的看向鄭澤運。

雖真正熱絡從出道算起才經過一年,畢竟是同進同出的夥伴關係,尤其不擅發言的鄭澤運,自己簡直是對方貼身經紀人。

「嗯。」鄭澤運回應弟弟還是輕柔的微笑。

他看向落地窗外大片藍天和溫暖的陽光,回想主持人問他從運動新星轉換跑道成為歌手的理由。

他說出口的是想唱出可以溫暖人心的歌曲,

沒說完的是想給予在燦爛時光出現的少年,

再怎麼疲憊的時候還有他的歌聲安慰對方脆弱的心靈。

 

 

-完

 

再之前發過文好奇大家喜歡阿爵筆下的哪篇文

而對阿爵來說比起喜歡不如用想寫的故事更貼切

CP可以很開心、很浪漫、很虐人,或是很害羞()

至少寫到目前為止的東西,這一篇是我最想讓更多人看見

 

有看過星光發過關於同性戀話題文,
那時就想著現實生活的阿爵是怎麼看待這件事

最後想著我是不是能藉著寫文去傳達某些東西

就像阿爵身邊的朋友也有喜歡相同性別的人,

我依舊可以自然跟他們相處

興許年紀、年代的不同(像爵爸、爵媽都是很傳統思想)

當然年紀、性別、職業並沒有絕對關係,
單純是每個人看待的心態和角度

就想曾在網路上國外的某位爸爸帶著大兒子去買玩具,他小孩挑了洋娃娃,他說不管孩子以後的是怎樣都無條件愛著。

 

過多的言語似乎都無法完整表達出來,簡單就是尊重

回到國小、甚至是幼稚園的基本教育

做人最重要的事就是,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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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