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沇

◆歌單:

B1A4 -사랑 그땐  (來源:MBCkpop )

推薦人:藍達

 

正文─

 

當初的離別在多年之後,都能笑著去面對

謝謝那段曾經的故事,讓彼此成長而變成更好的人

 

第一個月

他每天工作下班回來打開門朝裡面大喊;圓圓,得到的聲音卻是迴盪在漆黑空間自己的回音,
他忘記當初兩人合養的貓咪已經被對方帶走,基於對方可以陪伴寵物時間要比自己來得多,還有那顆喜愛動物的心。
他只能難堪說著自己果然變老及該吃點銀杏等輕鬆的玩笑語氣帶過,
將外出包掛上門邊衣帽架,零散只放著常使用兩個隨身包外和一件薄外套再沒有其他,散發出淡淡的寂寞。

逐一把室內所有的燈源打開彷彿能把獨居者的孤寂感減去,他滑開手機用藍芽和喇叭連接播放最愛歌單營造熱鬧的氣氛,有常聽見的BANG BANG BANG、Very Good及Trespass等
他蠻欣賞的新人Ravi終於出實體專輯並登上舞台正式出道,主打歌是BOMB但他更喜歡在更早之前叫做Do The Dance的風格。

等到把自己脫得精光泡進全是泡沫的浴缸才想起並沒有把換洗衣物及乾淨毛巾拿進來,習慣的朝門外大喊

 

「澤運可以幫我拿衣服嗎?」

 

他又忘記了,
離開除了被兩人疼愛的貓咪還有曾經的戀人

 

浴室內安裝架子剩下自己慣用的洗髮精、沐浴乳,空著大半空間殘留長期置放瓶罐的痕跡,盡管每週都會替浴室刷洗卻沒有抹去水痕的念頭。

他縮緊身體雙手抱緊大腿低下頭,無聲的淚水不間斷滑過臉頰落到輕輕波動的水面,溫暖的水溫理當是令人放鬆舒緩的事情,卻莫名心臟的熱度隨著被沒關上水龍頭而溢出浴缸的泡沫,一點一滴被沖進排水孔而變得冰冷的體溫。

 

當浴室門打開從飄散出來的水霧走出頂著濕髮的他,仍泛著水光的雙眸沒有聚焦的目光無神望著前方,那模樣彷彿是個沒有靈魂的精緻人偶,無法感受外界環境任憑冰冷的空氣襲上赤裸的身子
緩步移動到房門前手握上冰冷的金屬把手發了個冷顫,終於聚焦的目光迅速奔向床邊抓起毛巾胡亂擦乾身子套進睡衣,轉身蹲下拉開床頭櫃最下層拿出吹風機,
發現後方露出未知紙張的一角而露出困惑的表情,抽起來是張立可拍照片,裡面有個極力阻止掌鏡人拍照的男人而變得模糊的臉龐。
他咬緊下唇將照片放進去第一層抽屜,裡面還放著好幾張卡片及輕微發黑的銀戒,被通通放進透明木盒中被極度珍惜的收藏著。

在吹完他已經半乾的頭髮後知後覺發現身上單薄的睡衣,連件薄外套也沒有讓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快速窩進鬆軟的棉被內抽幾張放在床邊的衛生紙把快要留出的鼻水擤乾淨,神準的投入雙人沙發旁的垃圾桶。

 

望著沙發他又再度發呆恢復平靜的內心各種片段回憶在腦海裡雜亂的流竄,
就像大雨滂沱後的水庫捲起底層的汙泥變得濁黃的顏色。

 

他試圖擺脫翻滾在內心種種的雜亂情緒,實實用棉被把自己從頭包到尾並緊抱佔據雙人床另外一邊將近100公分的娃娃,
絨毛布料表面被淚水打濕,微笑的玩偶臉龐似乎也感染主人的情緒也變得悲傷,

 

以及重複呢喃已經無法再親暱喊出的名字。

 

 

第三個月

鄭澤運在鬧鐘響起前就已經睜開眼,無奈的笑著習慣的生理時鐘果然沒能那麼快改變,距離出門上班還有充足一小時多的時間,認命起身盥洗準備自己的早餐。

踏入浴室抓起牙膏從尾巴仔細往上擠壓讓裡面的東西都集中靠近在出口,

其實這個慣性動作是屬於另一個人的,只是太久了連自己都沒有想改變的意思,就連備用的漱口杯和牙刷都是成雙成對的款式,

對於現下的狀態似乎有點折磨自己但對此卻沒有要去接受變化的想法,他清楚自己還在適應著沒有對方的日子,當初會堅持要帶走貓咪不否認有藉口可以去約人出來狡詐想法,或者某天會來這裡看看毛孩子,

 

卻到現今什麼消息都沒有。

 

再度回到房間把睡衣換下,看見圓圓蜷縮在從開始養就用到現在床墊上睡得非常香甜,衣櫃最下方還擺著蘋果綠的收納箱裡面裝滿毛孩子的衣服和玩具,
大多都是對方去日本工作買回來的禮物可惜他們的孩子並不領情,
嘆口氣是該改口是他的孩子才對。

 

進到廚房的冰箱門上很乾淨並沒有多少訊息貼在上面,跟過往貼滿各種帳單和留給彼此的紙條顯得空蕩蕩,他忽然有些後悔當初搬出來都把那些都留在那裡,
猜想對方應當也沒有會留下來的可能性,至少能收藏些已經無法聽見帶著甜膩口氣的撒嬌。

打開冰箱映入眼簾除了佔滿一層他所常喝的咖啡外,在側邊的層架罕見擺著四五瓶的酒精飲料包含燒酒和啤酒,有時候無法入睡的夜晚會試圖用酒類麻醉自己,
卻適得其反讓擱在心裡的寂寞感不斷擴大讓他更想念對方。

簡單煎好培根和荷包蛋的同時烤箱內的貝果也已經烤好了,起司口味的貝果夾著香味四溢的培根和煎蛋,盡管沒什麼高檔的食材及艱難的烹飪技巧,但單純做法卻能更提出食物最純粹的美味。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對於清淡口味非常抗拒,無論是吃外食還是買菜回家自己煮,通常會搭配嗆辣到會飆汗的泡菜對他而言才夠味,倒是對方是完全沒辦法吃辣的小孩子口味,
漸漸自己的口味也變了已經想不起來最後一次吃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踏入公司迎頭和他打招呼的是設計部擁有四次元腦袋的弟弟,口齒不清的語言是來自嘴裡咬著kitkat的關係,他輕輕敲打人的後頸示意食物吞下去再說話。

 

「好久沒看見學沇哥了,是去日本出差嗎?」對方不甘示弱想回擊他卻被眼神制止,只能洩憤在手中的甜食。

「我說……」他聽見對自己拋出的問題,舉手發誓只是反射性地回頭看發問的人而已,對方卻對自己投來發抖的眼神,別吵了的言語就此打住努力笑著說最近都很忙。

他想著對方是不是跟自己一樣,需要去學習沒有彼此的日子,

只能用工作量的忙碌來忘記那份揮之不去的空虛。

 

 

第六個月

盡管他平常在舞團裡還是維持每天拼命練舞的正常模樣,還是被心思細膩的前輩發現不對勁的狀態,比如總會在午餐時間眼睛幾乎黏在手機螢幕的人直到吃完食物都沒有滑過手機,就連自助餐有他最愛的炸雞也吃沒幾塊就全掃進廚餘桶。

「吵架了?」前輩忽然走到他身後輕問,瞪大眼訝異地看向對方而被看的人無奈看口氣,勸道著結婚數十年的老夫老妻難免會吵架,溝通溝通就沒事了,他就笑笑並沒有正面回答丟過來的問題。

結束為期三個月的公演終讓他們有段不短的時間可以充分休息,甚至有人早就安排了出國旅行的計畫,關係好的後輩還熱情邀請同行而他拒絕了,
其實今晚的慶功宴也想找個藉口逃掉卻被舞團的人阻止,說什麼已經沒參與旅遊理當今晚非出席不可,無可奈何的認命跟著眾人腳步踏進喧鬧的燒肉店。

 

忽然覺得全世界都跟他過不去一般,在踏入店裡走往事先訂好的包廂,在經過用餐中的客人對上眼竟是前男友的同事,也是去年的去台灣旅行同行的人之一。
更難堪是對方幾乎是第一眼就認出他,尷尬的表情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跟自己打招呼,他在內心嘆口氣猜想對方大概也知道兩人分手的事情。

他揚起微笑朝對方招招手,簡單的寒暄幾句這麼巧在這裏遇見,最近過得如何,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諸如此類的客套話,最後說句再見就趕緊跟著其他人腳步進入包廂。

雖然是他主動先和對方打招呼,但在那幾分鐘短短時間內他覺得自己心臟彷彿被緊緊掐住,幾乎無法呼吸連視線都變得模糊,那簡直比獨自在家還讓人加倍難受。
坦若聽見鄭澤運的消息是可以知道對方是過得好好的,那其他人關心則是殘忍把他假裝已經癒合的傷口一次又一次的撕開,尖銳的提醒著兩人已經分手的事實。

 

所以關於分手的事比起沒說給任何人倒應該是他刻意不讓任何人發現,在交往開始就沒怎麼會主動和別人提到戀人,就連別人問起也是簡單的帶過,
他想某方面是要獨占著那個人唯有彼此才露出的特別,解去冰冷的防備或客套的姿態,無論是誰都不願意分享。

可現在的他卻好想哭了,想到自己曾經擁有的溫柔、咬定對方總會慣著自己、肆意在厚實的胸膛撒嬌,
已經沒有了……
或許在未來甚至沒多久,種種專屬會有了新主人,

 

身旁的人注意到他的異樣搖著肩滿臉擔憂問著怎麼了?他想搖著頭說沒事卻連張嘴都有問題,明明眼前是熟悉的同事卻看在他眼裡卻成了鄭澤運的臉孔,
能否讓他任性一回將時間倒轉到最初的時光,
可以永遠停留在兩人仍在一起的日子。

 

所謂的再見永遠沒機會出現……

 

 

第一年

他認真覺得失戀並沒有什麼,當然也存在和初戀一直交往到最後步入禮堂的例子,但老實說這種例子並沒有很多,
所以可以請對桌的不要露出那種幾乎要世界末日的表情嗎……

而讓他深深覺得自己並不是失戀倒像是欠下天價的債務,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而對面坐著的弟弟則是討不回巨額的可憐債主,皺緊的眉間都快深到可以夾死蚊子,用自認為溫柔的力道彈下對方的額頭,不意外聽見慘叫聲讓他心情有點好,
而被攻擊的人泛著淚光委屈道怎能對關心自己的弟弟彈額,他都只是笑到瞇起眼沒要反駁的意思。

對方還嚷嚷著說這餐就給哥請了他也沒有要拒絕的意思,恰巧服務生拿著點菜單朝他們走了過來,但他卻沒有讓弟弟開口的機會自顧自點了兩人的餐點,肉醬義大利麵和培根奶油義大利寬麵,還多點炸雞塊和炸雞翅各一份,
在抬頭欲要跟服務生說謝謝之際,弟弟投來的眼神述說著他已經糟糕了,大概是接近世界末日的等級他才後知後覺方才點的菜單全然是那個人所喜歡的的口味。

 

礙於弟弟的再三勸導和吵吵鬧鬧,找出忘記被丟去哪裡的護照終是在看沒幾頁的旅遊書被夾在當中,那是當初為了去台灣旅遊特地去買的卻沒有派上用場,
原本以為還會有機會能再去台灣玩,卻沒想到那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旅行。

他拉著也是當初合用的旅行箱獨剩自己行李顯得空間大了許多,被其他後輩纏著說幫忙帶些名產回來,像是芒果、珍珠奶茶及鳳梨酥等東西,無奈的笑說那都不是可以帶上飛機的東西打消大家期待的念頭。

 

而同時想起車學沇似乎也很喜歡台灣的芒果冰。

 

在下飛機之前他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分明只有一小時時差的國家卻讓他覺得距離韓國很遙遠,在同班機的其他旅客一一從身邊擦身而過,而他卻沒有前進的念頭,放眼望去站在出口處迎接旅客的人們拼命搖著手上的牌子,他忽然想到結束旅行回去卻沒有人可以迎接自已,他突然冒出異想天開的念頭就是能不能待在這裡就好,

沒有回去也沒有離開。

 

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旅行總有結束的時刻,

而那個人也離開自己身邊的位置了。

 

他彷彿是個迷路的小孩拖著行李箱在喧鬧的人還當中像個無頭蒼蠅徘徊其中,沒有開始的起點也無讓他安定的終點,
誰可以給他個答案自己應該屬於哪裡又應該往哪裡前進。

分明處在熱鬧的街道卻讓他的心感受是陣陣強烈的寂寞感,來來往往情侶就像是在訴說整個世界唯有他是形單影隻,

同時離自己最近的商店播放甜膩的韓國情歌在他耳裡卻是把殘忍的武器,為他冰冷的心臟刻下無法數盡的傷口,眼眶逐漸泛出水光讓視線變得模糊連帶鼻頭開始發酸,

恍惚之中產生了那個人終會出現在面前的錯覺,
用著無奈的笑容帶著他回到他們的家。

 

 

第三年

他看著地上一箱又一箱還沒整理的東西又看往周圍可說是凌亂不堪的房子,有些困惑不是才住幾年的地方,坪數也沒有很大怎麼東西多到幾乎都收拾不完的感覺。
揉捏發疼的太陽穴有點想把全身癱在床上不管的念頭,恰巧這時電鈴想起他小心翼翼避開障礙物得以順利開門。

門外站著是那群舞團後輩知道自己過幾天就要搬去日本,特地在難得休假日跑過來想替他餞行,可再看見滿屋子的凌亂還是沒忍住吐槽他幾句家裡是被轟炸過嗎,
惹得他怒喊搬家都是這樣子、別再嫌棄了,火速地拿了自己的錢包把欲要進門的眾人通通趕出去,說著我們還是去外面吃吧。

 

興許是太久大夥沒一起聚餐又或者真切感受他要離開舞團的事實,大家一改往常老愛逗弄他的開玩笑的態度變得沉默的氣氛讓人亂尷尬,
試圖打笑想把氣氛帶動起來卻某個後輩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問著可不可以別走了,讓他本就發達的淚腺沒有遲疑落下淚來。

這頓餐大概是他有史以來吃得最痛苦了,幾乎每個人都哭紅眼的模樣還讓店員送來未拆封兩包全新衛生紙,竟也被他們用到剩少少幾張而已,惹得周圍其他用餐的客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了。
慶幸要搭飛機前悲傷的情緒都宣洩不少讓大家來替他送行倒沒有要哭的情境發生,有一句沒一句叮嚀著去到日本要照顧好身體、有事沒事都要多用電話或是SNS聯絡,下次舞團去日本表演時就要他擔當導遊帶著盡情地玩,他笑彎著眼直說好就等大家過來。

 

毅然決然要跑去日本工作到搬家,和舞團的人吃飯到被人送行對他其實沒有特別的感受,真正讓人意外是鄭澤運傳來問候的訊息連帶還關心著叫自己去日本注意健康,
他有些驚訝對方竟然知道要去日本的事情但又想想其實兩人盡管分手,之間可以聯繫的管道也沒有要斷掉的意思,就連那些SNS的好友名單並沒有刪掉做到完全斷絕關係一乾二淨的地步,認真想想對方知道也不用太意外。

就這麼個瞬間他才驚覺時間竟過去那麼多了,彷彿那些曾經有過的甜蜜和差點以為無法走出的悲傷都還是昨天的事而已,
眨個眼、轉過身,
時間就像握在掌心的沙子悄然從指縫流掉沒有要駐留的,
他感嘆時間果然是世界上最公平的東西。

 

太認真回憶的下場就是在下電扶梯沒注意被行李箱絆到腳,差點以為就要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被身後伸出的大掌及時拉住,被嚇到腦袋當機的他瞪大眼直盯後方的臉龐,
聽著對方用溫暖語調說出的日語沒立刻反應過來,吞吞吐吐用沒有完整韓語回應對方,而對方卻並沒有露出納悶的表情反而笑開,講說沒事就好接著自我介紹說自己叫做李旼赫,來日本已經一年多了,
他才後知後覺對方是用著流利的韓語回答自己。

 

 

第五年

他在放假日還設了鬧鐘就是為了帶圓圓去寵物美容院整理一番順便來個許久的父子之旅,他拿出上禮拜才到的網路賣場購買的貓咪用品,之前車學沇買的東西不是沒辦法穿就是太陳舊根本被圓圓打入冷宮許久,
恰巧前陣子忙完手上幾個case排定連續幾天的休假,除了讓自己好好放鬆之餘也多撥點時間可以陪伴毛小孩。

平日忙於工作回到家已經是筋疲力盡的狀態就算硬撐著想陪牠玩,最後還是不知不覺就陷入睡眠,還惹得貓咪幾次生悶氣並冷落了他,就連用美味的鮪魚罐頭也甩都不甩,無奈得笑著搔搔牠的下巴直說真得之前都被兩個人寵到非常有個性了,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很認命侍奉家裡的貓殿下,誰叫他在領養第一天開始就把小東西放在手心上疼著幾年過去兇過的次數大概用一隻手就可以數完,
甚至在以前常被對方指責他太寵這樣會把圓圓慣壞,他也只是笑笑說不會的,導致後面都讓另一個人扮了黑臉的角色來教育毛孩子以免更任性。

 

整裝待發的他雙手抱的貓咪正乖順依在自己懷裡,實際前幾分鐘鬧著抓著大門表示想自己走,適逢周末外面來往的車輛和行人可不比平日,他無法放心放貓咪肆意在街道閒晃至少也得到公園內才能盡興地散步。

終於漫步到距離住處約十五分鐘路程的公園,果不其然除了有和他相同帶寵物出來散步、舒展筋骨的主人之外,也有小家庭帶著年幼孩子度過溫馨午後時光。
許久沒有待在戶外接受豔陽的照射讓他感到無法適應,又把頭上的鴨舌帽壓得更低幾乎要遮去大半的臉蛋,可想而知視線多少受到影響則走起路來也就戰戰兢兢,終於移動到稍微寬闊沒有太多人跑來跑去的位置才安心放貓咪下來。
也許外頭溫度要比室內溫暖得多讓圓圓並沒有想要到處走走跑跑的意思,就他盤腿坐著的姿勢找個舒適的位置窩進去半瞇著眼打算來個美好的午睡時光,惹得他苦笑搔搔毛孩子的下巴碎念怎麼想睡了?不是吵著要爸爸帶你出來晃晃嗎?
再睡就要變成小胖貓等話語,被念的對象則只是不悅用貓掌揮開打擾牠休息的手掌。

 

他大大歎氣果然孩子大了就要爬到頭頂上,被腿上重量所限制只好掏出口袋內的手機百般無聊滑過一則則的照片消磨時間到貓殿下睡飽為止,
發現車學沇昨天上傳了張熱騰騰火鍋旁邊還擺著尚未料理的牛肉片的美食照,用了韓牛、認真男人最帥氣,是我的男人等標籤,
微笑著自然按下愛心符號。

 

這時安然入睡的貓咪忽然跳起往外奔跑讓他嚇了大跳卻也及時拉住胸背帶的繩子,倒也讓他狼狽的狠狠摔在草皮同時脫口而出的咒罵,
此時頭上響起用溫潤語調說出的關心,有些恍惚抬頭看往聲音的主人並注意到對方懷中灰色虎斑貓,視線再回到貓主人的臉龐,

對方有著燦爛的笑容及小小的虎牙和耳邊傳來自己的心跳聲。

 

 

「學沇。」玄關傳來男人的呼喊及沉重袋子落地的聲音。

「怎麼買了那多東西回來?」車學沇蹲在地上打開塑膠袋,裡面是自己最近愛喝的柳橙汁以外還有不少的牛肉片和火鍋食材。

「你前陣子不是說想吃火鍋嗎?」李旼赫捏捏對方圓滾滾的臉頰,沒忍住淺嚐柔軟的甜美。

「再被你這麼養下去,我真得要胖到沒辦法跳舞了。」他假裝生氣和男人撒嬌著。

「那就沒辦法當我的車少女了。」李旼赫露出認真思考的模樣讓人覺得並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

「呀!」車學沇炸毛的狠狠捏對方的大腿,無奈因為運動變得結實的肌肉根本捏不起來,只能意思意思用還沒剪掉的指甲戳幾下洩憤。

「我們快準備吧,時間也有點晚了。」他伸手拍拍對方的小腦袋安撫沒有要繼續逗弄的意思,站起身單手就輕而易舉提起沉重購物袋,空出的手則是自然握緊戀人輕微冰冷的手掌。

兩人並肩進入廚房隨即傳出水龍頭打開傳出嘩啦啦的水聲及轉開瓦斯開關的喀啦聲,將近一個小時過去從裏頭傳出陣陣的食物香味,

待完成晚餐準備碗盤時鐘的短針已經來到八點的位置,

再過五個小時就是他們在一起第52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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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解釋及聲明(?)

興許會有人惋惜為什麼不讓90重新在一起?明明兩個人都如此在乎對方
應當說會分開有時候就是個緣分盡了(好吧,阿爵也沒辦法用文字詳盡,大家能看懂文內想要表達的東西就好)
再來關於鄭澤運再次緣分的人並非以特定人選去塑造,就是個角色而已
請不要跟我說李X煥、金什麼植或遊戲能手阿爵是有CP潔癖症QQ
同時擔90、93,我怎麼捨得拆散他們並重新配對
但李旼赫會是例外,大概是VIXX和BTOB感情太好,又因為這位先生很疼車NN,所以可以!
接下來好像也沒辦法保證,但希望能調整好生活步調恢復週更就好

2017年的第一篇文,
接下來日子都還請大家多多指教,也一起支持並守護著VIXX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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