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沇

◆歌單:

黃鴻升-千分之一 (來源:滾石唱片 ROCK RECORDS)

 

正文─

 

車姓一家人趁著大老遠北上參加表姊遠嫁到首爾的婚禮的機會,想說難得就多安排了幾天時間好好玩玩也是讓前陣子剛忙完案子的車爸爸有個好好休息、喘口氣的空間,在這當中最興奮的莫過於是車家寶貝─車學沇。

在同輩之間就屬他年紀最幼小並和其他哥哥姐姐們年紀有著明顯差距,總是在聽見他們說著大學怎麼樣、首爾怎麼樣,甚至還有兩三位堂哥堂姊早在高中就遠赴京畿道讀書,

有一句沒一句說那裏有多熱鬧繁華,還有各種色香味俱的美食全都是昌原所沒有的料理,讓才剛上高一的車學沇對於三年後的大學生活充滿了憧憬和期待。

所以在大清早大人們在婚禮現場忙進忙出慎重和飯店人員及婚禮顧問再三確認流程和布景,而表姊和表姊夫則是待在美容院被彩妝師、髮型師梳妝打扮。

顯得睡到早上十點多的車學沇迷迷糊糊從表哥房間出來完全就是度假才有的閒適感,揉著仍沉著眼眸打了大大的哈欠見寬敞的客廳獨坐背影看來獨獨的二姊,絲毫沒有其他人跡象,而聽見他走過來的腳步聲的姐姐也轉過頭關心他已經睡飽了嗎,昨天暈車的不舒服已經好多了嗎,他點點頭回應已經沒事了又四處張望才開口問其他人呢。

車爸爸是跑去隔壁家和各個有見過或沒見過的叔叔伯伯閒話家常,而車媽媽是拉著小姊姊一同跑去舅舅家幫忙雜七雜八的事,自然擔任司機的重責大任就落在大哥身上,就變成昨晚還熱鬧非凡的屋內獨剩下車學沇和車二姊兩個人。

這時車二姊視線落在高掛在牆的時鐘,轉身雙手趴在沙發問要不要出去逛逛街順便解決午餐,聽見要出門玩的車學沇立刻舉雙手贊成急忙跑進浴室快速盥洗完,就又衝回房間挑出自己最喜歡的衣著換好,

動作快到讓姊姊無法不笑出聲還調侃昨天那個頭痛還撒嬌直嚷著要媽媽哄睡覺車小朋友跑去哪裡,他撇過頭連發幾個哼音表示不清楚姊姊在說什麼。

 

盡管車二姊對首爾並不陌生但因為身邊多帶了忙內,就找間車程沒有太久且規模也頗大的百貨公司讓他們能消磨時間,卻哪知在車學沇一進百貨公司就興奮得四出張望還差點被專櫃小姐給說服買下價格不斐的保養品,

她都該慶幸自家弟弟並非自己出來逛街恐怕那麼可愛的長相,難保不會遇上奇奇怪怪的陌生人並把人拐跑,牽住車學沇的力道又再度加重。

車學沇逛得並沒有很盡興但礙於體內的胃對他發出抗議的聲音,外加姊姊頻頻想拉他逃離被稱做一級戰區專櫃彩妝區只好作罷,乖乖得跟著姊姊往美食區移動腳步的車學沇才剛下電扶梯就被迎面跑來的小孩撞得正著,倘若不是自己抓著扶手恐怕就要往後跌倒讓後腦杓和運轉的電梯來個親密接觸,也順便可以跟人生說再見。

「就跟你說不要跑,現在又撞到人了。」孩子的媽媽有看見車學沇差點跌倒的反應,就抓著小朋友的後衣領狠狠打幾下屁股接著響起嚎啕大哭的聲音,引來周圍人們的注意,倒顯得車學沇有些尷尬。

「那個沒……沒關係啦,孩子跑跑跳跳很正常。」他草草說了幾句又彎下身拍拍哭紅眼的孩子溫柔得說下次要注意,媽媽是怕你受傷了,家長低腰再次向他說對不起依舊搖搖頭說沒關係就跟姊姊離開現場。

繞了許久的美食區車學沇遲遲無法下決定要吃些什麼,倒是姊姊沒猶豫太久選了她最愛的炸醬麵還頗有美食部落客風範,直說這間百貨公司三大美食之一就是這間唯一有賣炸醬麵的店家。

仍下不了決定要吃什麼的車學沇打算和姊姊吃相同之際大姊傳來了視訊電話,關心自己身體舒服點沒,有去吃午餐了嗎?他乖巧得表示好多了也正準備要吃午餐,

這時才發現背後是穿著鵝黃色婚紗的表姊,驚訝的直喊說新娘子超漂亮,想要趕快過去會場,大姊假裝難過竟然自家弟弟無視關心的姊姊竟然只裝得下漂亮的新娘子,惹得後方原本緊張萬分的新娘子和舅媽放鬆下來而笑出聲,

車學沇說自己哪有還嘴甜表示等大姊結婚也會像表姊成為最漂亮的新娘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胡鬧話終是讓二姊結束掉,說是他們吃完午餐就會趕過去,通話結束車學沇安靜坐在位置上從遠方走來取好餐的二姊,享受完難得的姊弟約會就快快前往會場。

 

 

再度來到讓車學沇感到有些困擾的櫻花季,別說是例假日就連平常日走到哪都是滿滿的遊客來來往往,讓他根本無法好好享受美好的長假,每每出門總是被陌生人攔下問著這個地方往哪裡走那間店的營業時間是什麼時候,

多到他都快以為自己兼職昌原的導遊了,盡管他是非常熟悉附近每個小巷和建築但自己只是想出去幾分鐘買個點心或飲料而已。

「學沇哥哥!」車學沇手上提著幫忙媽媽跑腿買的東西在回去路上遇到咖啡店老闆的小兒子。

「這時間我們的小尼莫怎沒待在店裡幫爸比和媽咪的忙呢?」他蹲下身溫柔拍拍孩子的頭頂打算抱起,被拒絕說是自己長大了不像小時候去哪都要人家抱著。

「我今天是採買小助手。」小小的手揮著購物清單,上面清楚寫著幾樣東西。

「哥哥現在放假中,要我陪小尼莫一起去買嗎?」車學沇把黑色袋子改由左手提,右手牽緊孩子的手並讓人走在裡面。

「那學沇哥哥就是我的小助手喔。」孩子抬起頭朝他眨著明亮的眼眸興奮的說。

「對,我今天是小尼莫的助手。」他有些無奈到底眼前的孩子鬼靈精怪的個性是遺傳誰啊。

「嘿嘿,因為我長大了也有小助手了。」孩子的笑容充滿驕傲。

雖說是小助手但僅僅讓孩子去隔兩條街的菜市場買兩盒雞蛋、幾種沒什麼重量的水果罷了,左一句阿姨早又一句叔叔好幾乎逢人就問好禮貌個性,讓車學沇深深認為這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才多大的年紀已經擄獲多少婆婆媽媽叔叔伯伯的喜愛,就連自家媽媽都稱讚不愧是咖啡店的王牌服務生,嘴巴都快比哈密瓜還要甜了。

順利陪完孩子買東西並安全送回咖啡店,對方的父母還調侃自家寶貝還沒長大需要大哥哥陪,惹得人扁嘴委屈道自己才沒有說車學沇是他的小小助理,

在旁邊的他自然也是頻頻點頭表示小尼莫是獨自完成被賦予的任務,他就很單純幫忙提貨的小助理罷了,聽見他說的話完孩子驕傲地抬起頭,父母就沒打算繼續逗弄自家孩子拍拍頭並加以稱讚。

車學沇並沒有立馬離開和孩子餵了好一陣子店裡的綿羊們,及認識牠們的新名字,天曉得這些羊咩咩已經擁有多少各種名字,

孩子還理直氣壯地解釋自己也是有很多名字,麻麻說因為愛就會想替對方取個專屬於自己能呼喊的綽號,就像小尼莫也有很多很多不一樣的名字啊,

還拋給車學沇一副大哥哥好笨的不屑表情。

跟孩子打打鬧鬧好一會兒的他赫然想起車媽媽還等著方才買的東西,急忙忙從沙發區站起草草把散落在桌面的積木全掃進箱子內,

往在吧檯和廚房忙碌中的店長夫妻們大喊自己得回家了,明天再過來找小尼莫玩接著匆忙要推開玻璃門離開之際,被從廚房出來的店長給喊住並往他的手上塞了兩份還熱騰騰墨西哥磚餅,他有些慌張想要回絕說不用卻因為對方再三堅持而收下。

 

恰巧回去路上遇上站長爺爺準備要去上班,他開心朝人奔跑過去並大揮著手,被呼喊的人以上了年紀特有滄桑聲音緊張地要他慢慢走就好別跌倒了,話才說完他就差點被凸起路面給絆倒。

「慢慢走就好。」站長爺爺急忙走過來仔細端凝他有無受傷。

「我沒事啦,金爺爺。」車學沇站直身子漾起大大的笑容。

「怎沒見小尼莫跟你一起?」站長四處張望沒看見老愛繞著人打轉的小孩。

「畢竟櫻花季都到了咖啡店自然要比平常忙碌許多,怎能少了店內的王牌服務生。」他打笑說道又想每逢昌原有什麼季節性活動,咖啡店座位總是滿滿的除了店長過人廚藝之外,很大的影響因素是來自討人喜歡的孩子。

「幸好今年有多派點人來支援,那不然軌道那裏只有哲民根本無法管制全部的遊客。」站長說完深深嘆口氣。

「如果可以我也能……」車學沇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呼喊自己的聲音給打斷,是隨意用鯊魚夾起頭髮的小姊姊朝這裡走來。

「媽還在等你買的東西。」小姊姊先禮貌的站長打個招呼並閒話幾句,伸手拿過弟弟買的東西並碎念著怎出門那麼久。

「呵呵,碰巧遇到小尼莫還去他們家咖啡店,回來又遇上站長爺爺就……」他搔搔頭尷尬地笑。

「趕快回去吧,媽今天做了我們忙內最愛的炸雞。」說罷和站長揮手再見拉著自家弟弟走往回家的路。

 

 

車學沇被社團朋友死纏爛打外加半強迫被拉著參加什麼鬼聯誼,說什麼升上大三就從早到晚都要被畢業專題追著跑,等到結束也早升上大四就又開始為畢業之後的出路壓得喘不過氣,

趁著已經是大二生足以被叫為學長的時候就該多多參加各種聯誼,就算沒有可以選修戀愛學生的緣分多認識點人、擴展自己的人際關係何嘗不是件好事。

所以就在大夥聚在一起又喝又吃和樂融融的氣氛下也讓他的心情有些高亢,跟熟識朋友及初次見面的人們半推半就的狀況也喝下近整瓶的燒酒,漸漸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耳邊斷斷續續傳來眾人吵鬧聲,

讓車學沇覺得整得身體都很難受就像是有人拿個東西沉沉壓在他的心口讓人都快無法呼吸,他輕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精神好些便推推坐在身旁的人,簡單的告知自己要出去透透氣很快就回來,而那個人右手撐住下巴低頭著將左手舉高揮幾下連抬頭看看他都沒有,接著就碰得一聲直接趴倒在桌面。

車學沇無奈聳聳肩看往朋友正和別人玩得正開心就想別打斷他們,反正自己也就出去透透氣就幾分鐘的時間很快回來,踏著沒有很穩的腳步半扶著牆面緩緩走出去。

從密閉的空間離開並走到戶外果然讓人舒服許多,他猶如獲得解脫伸個大大的懶腰並喘出大口氣,這時才發路外面的天色早已變暗連帶街道來往的行人比他們剛來時少了許多,

腦海忽然冒出獨自跑出來透透氣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危險,正打算回去店內之際卻被身後伸出的手給拉住,失去平衡的身體就硬生生撞進陌生人懷裡鼻尖猛然竄進濃厚的酒氣,讓車學沇瞬間整個精神都繃緊起來。

「嘿嘿,小朋友怎麼自己在這裡。」耳邊傳出中年男子的聲音緊抱住著他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大叔你認錯人了。」他用力掙脫陌生男人的緊抓的手大步往前欲要趕緊離開危險地區。

「你要去哪裡?」男人拉高聲音並再度把人抓了回來,下手的地方就是頭髮。

「啊,好痛。」被扯住頭皮的車學沇直接停下腳步並在原處跪下,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試圖掰開。

「長得真好看,就陪大叔玩玩嗎。」男人蹲下身以貪婪、猥褻的目光伸手撫摸他的臉龐。

「……不要,快放開我。」他覺得自己體內的酒精又開始作祟,原本清晰的思緒又漸漸飄散。

「你喝醉了,該找個地方休息才行。」男人把他拉起並緊緊抓著手腕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等等我朋友就來了。」車學沇奮力想掙脫男人的束縛卻無奈已經喝醉的身體施不上力氣。

「是嗎,那就在朋友來之前我們可以先培養培養點感情。」男人並沒有對於他的話感到害怕。

「那個大叔謝謝您。」突然跑出男生朝男人說。

「那個,小朋友你在幹什麼?」男人表情非常驚訝。

「我朋友喝醉了是來接他回家,那不然叔叔阿姨會擔心的。」對於眼前冒出兩個陌生人讓他茫然,到底現在是什麼狀況。

「你在說……」男人臉上寫滿困惑但手並沒有放開。

「啊,你終於來了!」他咬了牙再怎麼看都是大叔更加危險。

「還不謝謝人家,如果我明天考試完蛋就是你害的。」男生拍打車學沇的後背大到都覺得自己要被打出去。

「那個……我。」大叔張嘴想多說些什麼卻沒繼續,慌慌張張就離開他們的視線。

 

「你朋友呢?」

「我朋友……」

「還好嗎?」

「非常謝謝你。」

「不客氣,我想問……有朋友能來接你嗎?現在有點晚了。」

「雖然有些抱歉,但能跟你借一下手機嗎?我的手機放在朋友那裏。」

「可以,給你吧。」

「謝謝。」

 

忽然冰山王子四個字竄進車學沇腦袋,更貼切好像該說騎著白馬的王子前來營救被壞人盯上的另一名王子,對於自己的童話幻想細胞有越來越活絡的趨向,認真推測是深受某個在做圖文插畫家的弟弟給嚴重影響。

「你的名字是?」這時他發現冰山王子似乎要走了急忙叫住。

「什麼?」對方納悶而皺眉。

「好歹也得讓我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吧。」他認真的向人解釋。

「嗯,鄭澤運。」對方說完就匆忙離開。

車學沇大聲向人說謝謝並報出自己的名字,只不過那個人走得實在太快他都無法確定對方聽見了沒,等人走遠回過頭接收到朋友帶著既曖昧又邪惡的笑容直盯著他。

 

 

車學沇盤腿坐在木質地板上身邊是散落一地的A4紙,單手撐住下巴雙眼專注凝視某處若有所思的樣子,手指不自覺敲打地板發出叩叩叩的聲音,認真思考到就連教室內播出各種音樂聲顯得吵雜的環境對他也絲毫沒影響。

「學沇!你在想什麼?」某個頂著大波浪的少女突然坐靠近他身邊。

「要叫我車老師才對。」車學沇小小敲下少女的頭頂並碎念今天教的都練好了嗎,再過十分鐘他就要驗收大家的練習成果。

「誰讓你長得那麼孩子氣,還有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少女調皮吐吐舌頭。

「真拿你沒辦法,等到出道就知道辛苦才要開始。」他無奈的笑著並捏捏少女的臉頰。

「既然都要休息,能不能再跟我講一次冰山王子的故事。」少女雙手捧著下巴眼裡冒著期待。

「又講?看來你時間很多喔。」他用著自認為最溫柔的笑容看向少女,但在對方眼睛則是即將嚴厲化的車老師。

「啊啊,我休息差不多該繼續練習了。」少女看向腕上的空氣手錶認真說著,急忙站起身跑往其他姊姊那邊。

視線落在最上方的整齊訂起的企畫書翻開清楚的條列出參與老師名單,而他的目光固定在鄭澤運三個字,反覆的思考那會是冰山王子嗎,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的車學沇無法抑制自己自然揚起的笑容及困惑而皺起的眉間,

當然也就沒注意到在角落竊竊私語的少女們,正討論她們的車老師的春天終於要到來了萬分期待對方能和傳說中冰山王子修成正果。

 

「妹妹們今天練得還好嗎?」站最靠近門邊的女孩低著頭和車學沇說話。

「大家都已經很進狀況,畢竟都已經當練習生一年多,但還是得說小麻糬……」他深深嘆口氣。

「哈哈,又再吵老師說冰山王子的故事嗎?」女孩掩著嘴笑開能想像出忙內的說話的樣子及語氣。

「真得是……你們都不好好練習總討論我的故事,小心被代表盯上。」他小聲向女孩抱怨。

「我會幫你盯妹妹們的,畢竟過兩年公司就要把她們推出來。」女孩拍拍對方的肩膀要人別擔心。

「幸好還有你……」車學沇話都沒說完就聽見女孩們的經紀人發出驚慌的聲音。

這時他並沒有聽清楚染著紫髮指著自己滿臉驚恐的男人說些什麼,因為目光全在那個叫做鄭澤運的男人身上,對方朝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讓他有些茫然,或許是因為紫髮男人的行為對於初次見面的人是失禮的緣故。

能再次見面並沒有他所預期以為會相當緊張到手心冒汗的程度,況且看對方的反應猜想早該是把自己忘得乾乾淨淨,

想想都過了五年多的事情就算忘記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拿出平常該有的禮節先伸手向對方自我介紹,到是對方有些遲緩的反應興許那個人是有些認生的個性,在討論的過程看人表達看法都是簡短的字句更別說結束後的閒話家常幾乎是呈現靜音模式,大多都是紫髮男人的聲音及笑聲,

但察覺鄭澤運和紫髮男人的互動似乎又並非完全無法和人有較親密的互動及接觸,又見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樣子莫非除了工作夥伴還是情侶的關係,思考越多讓車學沇的心情越加煩躁死死站在白板面前沒想要移動的意思。

 

「時間差不多,要不要一起去吃飯?」鄭澤運並沒有跟著紫髮男人離開,突然走靠近還在發呆的車學沇身邊。

「唉……好啊」他先愣了愣讓對方又再說第二遍才清楚那個人是朝自己說話。

「有想吃什麼?」對方按往1F的按鈕回過頭問他。

「我都可以……」密閉空間內單獨兩個人讓他緊張手心正瘋狂的冒汗,完全沒設想過能和對方在第一天就有吃飯機會。

「還是不吃什麼?」電梯在5樓時停下魚貫進來四五位工作人員變得擁擠的空間,讓男人移動腳步使兩人距離更加靠近並清楚聞到那個人身上香水味。

「內臟類。」他覺得自己現在反應任誰看都覺得奇怪,收起所有情緒裝作自然問說紫髮男人怎不一起,卻得到是那個叫什麼元植的人見色忘友跑去找男朋友了。

「那這附近有什麼好推薦嗎?」男人思考片刻看著他問。

「金奶奶粥店都用牛大骨熬出,還有新開的春川炒雞挺不錯再加上起司……」他認真的向對方介紹附近的美食。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什麼餐廳外面你被奇怪大叔給騷擾,是嗎?」對方並沒有記得很清楚使話講得斷斷續續。

「你記得……」他連驚訝的聲音都還沒發出來就在走出大門被前方呼喊叫住。

「學沇哥!我終於要揚名國際了。」朝兩人奔跑過來是大學熟識的學弟,是近兩年迅速竄紅的圖鴉創作家。

在他準備用力抱住弟弟的同時身旁的鄭澤運也喊出名字,讓原本打算互擁的兩人都停下動作用著納悶的眼神看向男人,

弟弟則是朝男人唉了好大一聲並問對方為什麼會在這裡,連帶還調侃說對方是工作狂也會出來嗎並得到手刀警告。

收起驚訝的他向男人說明李在煥是自己大學熟識的後輩,竟然是鄭澤運高中時的直屬學弟,各種接起的緣分讓車學沇和鄭澤運兩個人挺有默契抬頭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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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明

1鄭澤運在百貨公司看見被櫃姐搭話的男孩就是車學沇
2.在百貨公司美食區的孩子先是撞倒走路中的鄭澤運,之後又撞到剛走下手扶梯的車學沇(所以家長才會責罵孩子又撞到人)
3.要結婚的新娘子是車學沇的表姊,新人們找的攝影師恰巧是鄭澤運認識的哥哥
4.鄭澤運看見的站務員和車學沇認識的站長是在同一個車站工作
5.搭訕(?)鄭澤運跟車學沇認識是同一個小孩
6.在煥都是兩個人的學弟,只是一個是高中另一個是大學,其實兩個人上同所大學卻意外都沒有交集
7.車學沇一直記著當初救自己的男生,所以在鄭澤運邀請共餐就直接答應
 

題外話,有人在關注水母的練習生─尹熙石嗎?可愛的小尼莫啊!
再來VIXX回歸概念東方色彩濃厚,覺得開始有古文可以看(?)
最近很缺文的阿爵需要推薦作品啊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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