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學沇走進鄭澤運的住處就如同對方給人形象,整個裝潢都是走黑白灰簡約都市風,該有的家具都一應俱全卻沒有給人擁擠的感受,半開放式的廚房緊鄰著客廳顯得有小家庭的溫馨感,外頭的小陽台種有少許的植物如波斯菊、薰衣草等一些車學沇叫不出名字花花草草,望進大樓中央則採用天井設計下方則是小公園規模還有個希臘風格噴水池。

 

「我們社區如何呢?」鄭澤運打開冰箱拿出幾包東西並捲起袖子。

「漂亮也很乾淨。」他由衷的感嘆。

「我當初也是看中這些才租了這裡。」對方聽完他的話接續說這裡其實也蠻適合退休養老。

「看來當音樂製作人也頗累,你才幾歲就已經想要退休了。」他大笑幾聲撲鼻而來洋蔥下鍋釋放出的香味。

「排斥蒜頭嗎?」鄭澤運手中握有幾顆。

「不會。」他想走過去問對方有需要幫忙些什麼被人趕回去客廳。

「怎沒看見澤運的孩子。」他發現櫃子內擺滿對方和小男孩各種合照。

「小孩?那是我姊姊的孩子。」鄭澤運先是納悶發現他的視線的位置才懂。

「原來,我還想說澤運好早婚呢。」他吐了吐舌頭。

「喜歡乳酪嗎?」對方搖晃手上大包的乳酪絲。

「喜歡,可是熱量……」他有些猶豫講起話來支支吾吾。

「久久吃一次沒關係,更何況你們每天練習時間那麼長,該是補充足夠的營養才夠。」對方沒有要他考慮的意思,直接在裝有茄汁義大利麵舖上大量的乳酪絲就放進烤箱。

「如果明天要量體重我就完蛋了。」他眉間肌肉都皺成團。

「別擔心,要胖也是兩個人一起。」對方指了下自己。

「嘖,是有哪個經紀人會去量音樂製作人的體重啊。」他扁嘴向人抱怨。

「看你心情應該好多了,可以喝點紅酒嗎?」鄭澤運大笑幾聲在櫥櫃拿出兩只玻璃杯,還拿瓶尚未開封的紅酒瓶。

「可是酒?」車學沇非常猶豫原因是自己鮮少碰酒。

「喝一點會比較好睡的。」對方倒約高腳杯三分之一的量遞給他。

「謝謝。」他仍然接過並小口小口的啜飲。

「下次就是分組競賽,為了確保得到最多票源基本上人氣高的練習生都會先被選走,雖然覺得舞蹈組更能表現你的實力,但目前其他練習生舞蹈路線跟你差太多,或許你進歌唱會更好些。」對方搖晃杯中的紅色液體漫不經心的建議。

「我懂的,私下已經有各隊長都在拉攏人,已經能預料我應該是倒數被選上的人。」他又喝口紅酒漾起苦澀的笑容。

「倒是真進入歌唱組的話,我會更加嚴苛的標準去指導你們,把你們當作隨時就要出道的標準,可以嗎」對方放下已空的高腳杯十分嚴肅表情盯著他。

「當然可以。」車學沇用力拍打胸脯表示自己完全沒問題。

「那我就放心了。」對方伸手欲要撫摸自己的頭頂,定時器大響讓人停住轉而起身按掉並戴上手套掀開烤箱,整屋子都散發濃郁起司香味和茄汁的酸甜味。

「哇,看起超好吃的。」他所以注意力都黏在熱騰騰的美食,張大的嘴巴似乎要流出口水。

「小心燙。」鄭澤運話才剛說完就聽見某人聲音及糾結的臉部表情。

「那個給我水。」他胡亂在桌上摸了好一會兒就乾盡杯中的紅酒。

「唉唉唉,那是酒別喝那麼快……」對方已無法阻止車學沇直接飲盡的行為。

「呼,好多了。」他拼命搧風卻覺得臉頰異常燥熱。

「沒事吧。」鄭澤運還是盛杯冰水給車學沇。

「嗯,可是澤運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納悶歪頭直盯對方眨了數次眼睛。

「你該不會喝醉了?」對方揉下太陽穴十分頭疼的樣子。

「話說澤運都沒看過我跳現代舞對吧,我現在就可以跳給你看喔。」他從沙發站起盡管扶助牆壁仍搖晃厲害的身體。

「別這樣待會跌倒摔傷就不好了。」鄭澤運眼見發酒瘋的人即將從沙發邊緣墜落,快步向前抱住那人的身軀。

「是澤運啊,呵呵,雖然練習生私底下都說你很冷漠、超難搞的樣子,大家見到你都想避得遠遠的,可是我知道澤運的這裡其實很柔軟。」他賣力撐起自己的身體朝人泛起甜笑,手指在對方胸膛畫圈。

「……」對方直盯著他沒說話。

「總會自己悄悄跑去指導那些比其他人還要慢跟上進度的弟弟們,無論節目上或私下幾乎都未曾罵過任何一位練習生,如果大家能更加認識肯定會喜歡上你這個老師。」車學沇絲毫沒察覺自己正坐在對方的腿上,雙手捧著下巴替人可惜沒讓其他人更加認識鄭澤運溫柔一面。

「那你呢?」對方攏緊他的腰。

「什麼?」他搖搖頭表示不懂對方的意思。

「說大家肯定都會喜歡我,那你呢?」鄭澤運抿緊嘴唇似乎相當不安。

「我當然也喜歡澤運啊!」他豁然懂得對方的問題綻放露齒的笑容並用力抱住。

「太好了。」對方鬆口氣的聲音在車學沇耳邊圍繞,他還沒搞清楚太好了代表的意義,那個人難得開朗的表情就映在自己眼前,還有緊接而來覆上來柔軟唇瓣。

 

車學沇眨幾下眼睛沒有什麼反應是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對鄭澤運的行為不明所以,

為什麼對方要說出什麼太好了,

為什麼要吻住自己,

還有以往淡漠的眼神變得炙熱似乎多些他沒能讀懂的東西在裡頭。

 

「車學沇,學沇。」對方重覆呼喊他的名字且收緊環在自己腰身的手。

「澤運是………」他還沒說完話就被對方放倒在沙發上,那人纖細的手指正一個一個解開自己襯衫的鈕扣。

「我喜歡你。」對方沒頭沒腦的開口。

瞬間被塞入各種莫名資訊的他只覺得頭很沉很痛,而眼前的人也讓他十分陌生,
已經非自己所熟悉的鄭澤運讓人有些害怕及膽怯,
肩頭及胸頭間續落下的親吻和流連在腰間指尖,
直到被用力拉扯的褲頭讓車學沇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你在幹嗎?」他尖銳的音調大喊。

「啊,抱歉。」鄭澤運連忙放開手並拉開和他的距離。

「澤運,不,鄭老師,我們之後還是別私下見面,會讓其他練習生誤會。」他逐一把襯衫給扣好坐得端正,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我……對不起。」對方低首小聲的呢喃宛若反省的孩子。

「打擾老師太久了,我先回去了。」他覺得自己是該離開不能繼續待著。

「現在太晚很危險。」對方見他站起來慌張的拉住他見自己冷下幾分的表情又放開。

「這才是澤運想要幫我的目的嗎?」他望去半夜仍絢爛的鬧市隨之閉緊雙眼。

「對不起,是我過份了,但是……」對方想解釋清楚但他並沒有想聽下去。

「我很謝謝鄭老師的幫忙,第一次被大眾那般喜愛著,至少到現在為止都沒後悔來參加節目,一直以來的努力似乎還有點代價。」他露出從未有過的苦澀笑容。

「當初會幫忙真是欣賞你的實力。」對方拉高音量的聲音顯得焦躁。

「鄭老師,謝謝您的指導。」他轉身裝上微笑彎腰向人道別。

車學沇沒有聽進對方的挽留執意要立刻離開,無可奈何的鄭澤運只得送人出了社區外頭,無法放心的人說替他找個熟人把自己載回去,十幾分鐘駛進陌生的轎車駕駛座的人竟是金元植。

「澤運哥!我現在可是練習生並非代駕啊,學沇哥?」拉下車窗的金元植本想跟對方大肆抱怨,卻注意到車學沇也在且兩人之間保持不短的距離。

「元植是你?」他難掩訝異的臉龐睜大眼和弟弟對視。

「有點晚,可以麻煩你載學沇回宿舍嗎?」對方看一眼他俯身跟金元植說話。

「當然可以,不過今晚我得回家,學沇哥可以嗎?」弟弟的臉充斥納悶可沒問出口。

「這樣會不會打擾元植的家人?」他皺緊眉宇有些尷尬沒想到來的人竟是金元植。

「不會啦,我爸媽都很喜歡我帶朋友回家,還有我妹總吵著想看學沇哥本人呢。」弟弟附耳說他們家還有養隻狗,問他會不會怕狗。

「那麻煩元植了,鄭老師也早點休息吧。」他再度客套的話語將兩人距離再拉得更遠。

「澤運哥,我們先走了掰掰。」弟弟謹慎向鄭澤運道別,重新駛起的車輛漸漸開遠對方的住處。

深夜的首爾街道依舊熱鬧非凡,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間盡情交談大笑,閃爍不停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歌曲就算關緊的車窗仍然感受出外頭的喧鬧,

沒有談話的車內有的就僅剩從喇叭傳出的廣播DJ柔和的語調和一首首動人情歌,既安靜又尷尬的氣氛再過好幾個綠燈依然。

「元植沒有想問我的嗎?」車學沇趴在車窗邊。

「什麼?」被發問的弟弟緊張得差點就闖紅燈。

「就問我跟澤……鄭老師發生什麼了。」他的口語過份淡然顯得可怕。

「澤運跟應該有說過,很早之前就看過學沇哥的表演,當時他也跟我提過你是個非常有實力的人,只是欠缺能展現自己的機會。」弟弟嚥一下口水。

「是嗎?」他的回應不輕不重。

「澤運哥其實是蠻笨的人,雖然音樂製作的實力頗強,但感情的事嗎嘖嘖,完全初學者,在你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他並非單純以老師身份想幫你,可他沒發現學沇哥之於他是更特別的存在。」金元植講完連嘆好幾口氣。

「追逐夢想這條路我走得太久太累,當澤運願意幫忙還讓我拿下好成績,那時我真得很感謝他,可現在,我無法去揣測能被幫助真是實力的關係嗎。」車學沇轉過身啟口。

「……」弟弟抿緊唇瓣沒有接話。

「無論怎樣請之後幫我跟澤運說十分謝謝這段時間的指導。」他講完再無多說什麼。

「所以哥打算退出放棄累積出來的成績嗎?」金元植加重握住方向盤的力道。

「沒有要退出,但之後的我需要充足的休息,自己去享受的獨自旅行國內國外都好,就想遠離讓自己奔跑許久的世界。」車學沇闔上眼讓底下的黑眼圈更清晰可見。

「好的。」金元植尊重對方的選擇沒有糾纏要人留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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