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此時的三、四個小時之前,阿爵是呈現極度崩潰的狀態XDDD,
用了快七年筆電今天突然來個罷工差點以為寫好的文不能放上來啊QQ
本來是想更應景的題材,比如恐怖、驚悚或鬼怪之類的,但發現滿腦子都是走向悲劇的結局,
還是寫點輕鬆可愛些會更好

 

 

正文─

 

韓相爀頂著無比哀怨的臉孔抱著沉重的箱子跟在看上去心情不錯的鄭澤運後頭,他非常哀怨的想著距離考大學剩下約兩週的時間而已,眼前的哥哥用著休息可以走更長的路硬是拉著他出來幫忙社區活動,也不知是哪個閒閒沒事的家長提議來辦個萬聖節化妝舞會讓小孩子玩,而且盯著前方同樣抱著一大箱東西的人甚至輕快步伐嘴裡還哼著韓相爀沒聽過的歌曲,他嚴重懷疑提議的人就是鄭澤運。

 

韓相爀快步朝哥哥走過去並用肩膀朝對方撞上去並瞇起眼睛壞笑:「澤運哥,其實化妝舞會是你提議的吧,還是你跟學沇哥今天晚上要……」

 

「別亂猜。」被追問的鄭澤運立刻扭過頭躲開弟弟的問題,肩膀上掛著單眼撞上手裡的箱子。

「吼,那台相機是跟弘彬哥借的吧,別把人家東西弄壞喔。」見到哥哥慌張的樣子讓韓相爀鬱悶心情有稍微好一點。

「幫個忙不用太久,那麼多話。」鄭澤運等走進活動中心把手中東西放下來,轉過頭就要給弟弟個手刀,突然有個小朋友朝自己奔過來用力抱住他的小腿,突然而來衝撞讓鄭澤運差點站不好。

「澤運叔叔,澤運叔叔,你看看我臉上畫得很帥氣吧!」炫燿臉上畫著海盜刀疤是住隔壁大樓的周延浩。

「我們的可可蒙今天是要當可怕的海盜嗎?」鄭澤運彎下身輕刮孩子的鼻頭。

「不是,我要當很可怕、手手、腳腳都很長的小丑!」小朋友邊講還做個齜牙咧嘴的猙獰表情。

「唉,我們這次還有找化妝師嗎?」慢幾步進來的韓相爀發現裡頭角落有幾個孩子正圍著某張擺著彩妝箱的桌子,有個高挺鼻子的混血男人正在幫孩子們化妝。

「應該是學沇認識的後輩……啊!」鄭澤運被突然跳上自己的後背給嚇得不少,結果一轉聲又是尖銳的尖叫「啊啊啊」

「哈哈哈,澤運叔叔膽子好小喔。」是打扮成死神路克的裴號英。

 

韓相爀十分無奈的想究竟大人們要如此折磨自己是怎麼樣,還要花時間佈置屋內、準備大量糖果還要替小朋友做出應景的造型,光是服裝,化妝就又要花多少時間了,開始胡思亂想的他瞬間回到現實因為有隻手輕拉著自己衣角,他低下頭是穿著南瓜裝的劉岡旻,嘴裡還咬著一根棒棒糖。

 

「活動還沒開始,岡旻怎麼就已經有糖果吃呢。」

 

韓相爀蹲下身抱起這個特別愛撒嬌的小朋友,果然在自己ㄧ抱起人兩隻小手就環住他的脖子,用著稚氣且不太標準聲音說「相爀哥哥,trick or treat。」

 

「怎麼辦,哥哥身上沒有糖果呢。」

 

韓相爀擺出怎麼辦的表情對人搖搖頭,以為對方可能會像平常皺起眉頭一副快哭的樣子,哪知孩子竟然把棒棒糖從嘴中拿出,還笑得無害說要把糖果給自己吃,見著上頭沾滿小孩子口水的他快嚇壞了,直搖頭又連忙把小朋友放下來輕摸著人的頭頂。

 

「岡旻吃就好。」

 

要比鄭澤運早半小時多出門的車學沇從整堆的佈置品探出頭,是聽到自家男人慘絕人寰的尖叫聲才知道對方已經來了,走過來先是裝出生氣的樣子抓住又偷偷躲在大箱子想嚇人的裴號英小朋友,又抓住同樣藏在門後想搗蛋的另一位趙姓小朋友,露出平常從未有過的嚴肅神情緊盯著變得慌張一個個孩子們。

 

「如果誰在繼續亂搗蛋破壞東西,我就不讓搗蛋鬼參加晚上的萬聖節活動,就拿不到任何一顆糖果。」

「可是車叔叔,萬聖節本來就是要搗蛋的。」

「哈哈,號英……我哈哈,學沇哥繼續說。」

「搗蛋也只能晚上的時候,現在要做就是給在煥哥哥畫好妝、還有幫忙大人佈置,萬聖節表現好的乖孩子聖誕節才會收到聖誕老公公的禮物。」

 

車學沇恢復平常的臉龐凝視一個個變得安靜專注看著自己的孩子,拖出一大箱並沒有多重且簡單的裝飾品,清了清喉嚨說:

 

「所以誰是乖小孩,要一起幫叔叔們佈置這裡?」

「我我我。」

「學沇叔叔,我都被老師稱讚很會畫畫。」

「學沇哥哥,我很會整理東西。」

「好,這樣大家一人拿一個東西擺到你們覺得最漂亮的地方,這樣知道嗎。」

「知道了!」

 

好幾個孩子就像是小小軍人一個個都站得挺直的身體,小小的手掌貼在額角並用不怎麼標準的韓語說遵命,在見到車學沇點頭就從箱子拿出各種的萬聖節裝飾品,興奮抱著東西在整個屋裡亂跑亂闖想找個最喜歡地方擺,見解決孩子們搗蛋危機轉身想繼續忙手邊工作的車學沇卻看到鄭澤運拉著小南瓜講了好一陣子的話,又偷偷塞給對方個盒子,本來想制止人別太寵小南瓜但又想起今天是日子,反正一年就幾個節日小朋友可以肆無忌憚吃糖果,他想還是暫且別當討人厭的大人好了。

 

「啊啊啊,我想要擺骷髏人。」

「我也想,我也想。」

「不可以吵架喔,剛剛學沇叔叔說過要當乖孩子才會被聖誕老公公喜歡喔。」

「我們都是乖小孩,號英哥哥我們一起放。」

「好。」

 

韓相爀剛安撫孩子們第二次的爭執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突然餘光看見有個行動詭異的男人匆匆從自己身邊跑過去,他正要張口喊注對方的時候被鄭澤運大喊的自己名字的聲音給吸引過去,等回過頭已經沒看見奇怪男人的身影,只是男人口罩遮住大半的臉僅露出一對眼睛,不過他莫名覺得對方眼睛非常像是李弘彬,但記得對方已經說過自己不會來。

 

「你在看什麼?」

 

已經把禮物整理好的車學沇見到茫然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對方見韓相爀似乎很閒、沒事情做的樣子,又塞給他一疊色紙、剪刀跟幾張教學圖,讓他找個喜歡位置多做出一些蝙蝠、蜘蛛等東西就有更多可以拿去貼外頭牆壁,他盡管有些不情願但為自己耳朵著想還是嘴上說是是是的接過東西,認真執行被下達的任務。

 

「做這些應該很夠用吧,學沇哥我弄好了,嗯?」

 

一個人默默在角落又剪又折的韓相爀抬起頭沒看見車學沇的身影,連帶屋內的人們覺得似乎有點少得誇張,牆上的時鐘也才十二點初而已小朋友哪會這時間去每一戶敲門要糖果,又見到四周圍窗戶早早已經拉上整個屋裡瀰漫著詭異氣氛,一幕幕恐怖電影的畫面從他的腦中跳了出來,讓韓相爀忍不住發個冷顫懊悔前幾天跑去跟李弘彬看鬼片的事情,甩了甩頭決定停止自己胡思亂想便起身想去找車學沇,剛要走上二樓的音控室旁邊應該沒人的倉庫傳來竊竊私語。

 

「誰在裡面?」

「……」

「這裡有小朋友,警告別亂來。」

「……嘻嘻嘻。」

「別以為裝神弄鬼我就會怕喔。」

「呵呵呵……韓相爀。」

「什麼!」

 

猛然打開的倉庫門伸出個黑手把外頭沒能反應過來的韓相爀拉進來,來不及發出尖叫被隔絕在緊緊關上的倉庫門,再次回歸於寧靜的空間。

 

 

「奇怪,廁所明明就沒事,阿姨怎麼說壞掉。」

 

車學沇拎著一大袋工具從廁所裡面出來,見到是已經空無一人的活動場地以及散落滿地的東西,安靜地彷彿整個屋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到角落,半小時前交代韓相爀的東西已經早早弄完,可是怎麼都沒有看到弟弟,連同剛才小朋友們還在玩的跳跳球也被遺棄,瞬間一股冷意從腳底傳上來到頭頂,他縮著身體拖著不太情願的腳步移動,頻頻用不安的眼神張望空無一人的周圍。

 

「大家快出來啊,我們還沒準備好今晚的活動呢。」

「學沇叔叔說過,乖寶寶才能收到聖誕老爺爺給的禮物啊。」

「韓相爀是不是你出的鬼主義,勸你現在立刻出來我就不會跟你算帳。」

「嗚嗚嗚,澤運也不要躲起來跟他們玩了,真得很可怕……」

「碰!」

 

突然從拉起布幕的舞台內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以及幾個慌張的腳步聲,車學沇做個深呼吸還是鼓起勇氣朝發出聲響的舞台前進,小心翼翼靠近眼看就要碰到拉緊的布簾,啪得一聲全部的燈光被關掉瞬間變得整片黑的屋內,他也不想去管舞台內究竟有誰在裡面直接蹲下來,兩隻眼睛緊閉摀住雙耳開始大唱愛國歌沒幾秒鐘,舞台上的布簾漸漸往兩邊拉開從裡頭灑出柔和的黃光,以及身穿西裝手握著一束百合的鄭澤運走了出來,來到他的面前把花束遞給他接著就單膝下跪並輕牽住自己的左手。

 

「原來澤運是要做這種事,也不先跟我講一下還以為真遇到什麼。」

「不過這也太老套吧。」

「我以為澤運哥有跟你說。」

 

披著黑色薄外套的金元植悄悄從韓相爀身後冒出來,已經被嚇過一次的他已經擁有短暫的抵抗力,而突然出現的人用手指向某處他隨著對方指的方向看去,舞台中央正站著認真拍攝的李弘彬,見對方身上穿的棒球外套就是韓相爀早上發現的奇怪男人。

他抱著八卦的念頭偷偷跑到李弘彬旁邊,輕拍對方的肩膀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說工作很忙嗎,對方拋給自己白眼說今天是來當免費攝影師,又提這整件事都是鄭澤運策畫的而李弘彬和金元植就是負責出力的。

還等著看好戲的韓相爀先發現主使者變得不對勁的反應,那位哥哥在西裝外套裡面翻了好一會兒變得慌張的眼神,張望四周圍幾分鐘就把視線轉到離人最近的他身上,並壓低聲音向他求救。

 

「小南瓜呢?」

「什麼小南瓜。」

「就小岡旻,我的戒指藏在他的衣服裡。」

「什麼!小南瓜剛剛困了已經被他爸媽帶回家睡午覺。」

「啊!」

 

這時的車學沇才意識過來面前男人要做的事,只不過應該算是最重要的戒指看來是已經不在現場,對方變為尷尬的臉龐抿緊嘴巴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慌張眼神看往四周又回到自己身上,他對於男人迷糊行為感到無奈又好笑,抬起頭見眾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嘆口氣從口袋裡出戒指造型的糖果,是剛才隔壁超商過來先發給孩子們糖果時候,裴號英蹦蹦跳跳跑來說要分給自己和鄭澤運一人一個。

 

「就用這個先應急一下吧。」

「喔,好。」

 

鄭澤運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重新冷靜下來的表情,他再度握住車學沇伸出已經準備好的手心,做個深呼吸喚回準備已久的台詞

 

「學沇,願意把今生交給我,讓我能夠用所有的生命去守護你、疼愛你。」

「……」

「願意嗎?」

「………」

「學沇,願意把今生……」

「不願意。」

 

鄭澤運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下來盡管他們從未提過結婚的事情,但自己從未想過會被車學沇拒絕的可能性,他是抱持著會被答應的結果就抓來李弘彬和金元植來幫忙的,果然挑的日子不好還是對方真得生氣了,無助看往周圍的同樣尷尬的眾人他想不出任何可以接下去的話語,對方彎下伸拉近兩人距離並捏住自己臉頰肉說:

 

「竟敢用這種方法來嚇我,除了這輩子之外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要負責!你,完,蛋,了,鄭澤運。」

 

對方雙頰鼓起來已不怎麼有威脅性的眼神直瞪著鄭澤運,他站起身用力抱住不知從哪時就紅了眼眶的男人,雖然他也有點想哭的衝動但自己不知做了多少件蠢事,他絕對要忍住就要流出的淚水,希望多年之後回憶起來自己在求婚過程仍是個非常帥氣的男人。

 

 

「哭了?」

「如果換做是你也會哭好嘛!」

「很感動。」

「是想打人,就知道我最怕還弄這種。」

「你不是希望有個能記住一輩子的求婚。」

「能記一輩子有很多,一定要玩這種嗎。」

「呵呵呵。」

「我剛剛說你完蛋了不是開玩笑。」

「好,回家就讓你好好收拾。」

「不過剛才說的話還能再說一次嗎,那種狀況我怎麼可能聽很仔細。」

「好,無論你想聽幾次我都會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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