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5.24,VIXX九週年快樂

 

 

正文─

 

「還以為不會再回來……唉。」

 

李弘彬深深嘆口氣還是拿出早已準備的單眼相機把白平衡、ISO值等等都給調整好,朝著磁磚剝落一大片的校門口喀擦喀擦拍了數張,大門口豎立的石碑上刻著英文字母是三個V和一個E,

分別代表著Validity、Valiant、Value in Education,代表的意義就是透過教育引導著學生朝正當方向勇敢的尋找自己的價值,當然這樣的校訓就會被一些無聊的學生做出各種荒唐的解釋。

 

「弘彬哥哥,弘彬哥哥,這個上面寫的英文是代表什麼。」

「爀兒,這是我們學校的校訓,代表的是用教……」

「相爀,讓振浩哥哥跟你說,其實學校藏有非常非常大的邪惡組織,這其實是他們祕密語言,卻被我破解出來。」

「邪惡組織,是從宇宙來的外星人嗎。」

「小聲點,學校老師都是他們的人,其實這句話是講的是在地球找到一種藏於某座火山的血葡萄園,是由一群吸血鬼家族所守護。」

「所以真的有外星人!吸血鬼!在煥哥哥跟我講的故事都是真的。」

「要小心點,如果被他們知道可能會被他們抓去……好痛,誰這麼大膽敢打我,嘿嘿,澤運學長。」

「別亂嚇國中部的新生,您好,我叫鄭澤運,是高中部的學長。」

「……您好,我叫……叫叫韓相爀,今年剛升上國中一年級。」

「別聽這位哥哥亂說,學校並沒有外星人、吸血鬼,如果會害怕我午休期間都會在圖書館當志工,可以過來跟哥哥一起的。」

「謝謝澤運哥哥,不過我可以去找弘彬哥哥就好。」

「哈哈,學長就放棄吧,你這張臉是很難得到小朋友關心的,我忽然想到班導在找我,先走了!學長掰掰,弘彬掰掰,相爀弟弟掰掰。」

 

搞怪的同班朋友見到鄭澤運便很快跑開,而他看著低著頭不知思考著些什麼的鄭澤運的模樣十分可憐,欲要張嘴跟學長說韓相爀只是認生要人不要想太多,對方先抬起頭並從包包裡頭拿出一包糖果表現出十分地親切遞給韓相爀並說:

 

「歡迎你來升上國中了,希望下次我也能成為你的朋友。」

 

從回憶抽離回到現在的李弘彬再度發出第二次的嘆息,想當年像個小天使一樣可愛又純真的弟弟,在升上國二沒多久就成為他們之間的老大,當中最有感觸的人莫過於是鄭澤運,甚至他到現在都還不能理解是怎樣的契機,會讓本來怕鄭澤運怕得要死的人,有那麼大的變化。

 

「嘛,答案大概只有那傢伙知道吧。」

 

索性不去繼續思考找不到答案的問題,握緊單眼的李弘彬只想要把握住今天,把這個他讀了六年、幾乎承載他最美好又最瘋狂的回憶的地方,盡管現在的學校跟他當年讀的時候實在改變太多,卻也沒怎麼想過會有一天熱鬧非凡的地方也會因為欲加嚴重社會狀況,迎來學生數嚴重不足的問題被迫收起來。

 

「先生,請問有要找誰嗎?這裡過幾天就要拆除。」

「我沒有要找誰,是以前在這裡讀書的,知道要拆掉就來看看。」

「喔,是哪一屆的學生,我好像沒看過您。」

「已經畢業十幾年了。」

「這麼久,我看你的穿著還以為是大學生,那你就慢慢看有點地方已經有動工要注意安全,我們還要把行政東西都給弄好。」

「嗯嗯,您們也辛苦了。」

 

 

 

車學沇鬆開鄭澤運的手用著興奮又不可置信的神情環視著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本來電動遊樂場變成為24小時經營的網咖,本來的麵包店、雜貨店和書局都被咖啡廳、便利商店和藥妝店給取代,讀書期間就很有名的烤肉店、炸雞店和石鍋拌飯等美食店依舊還在,就算在這個非用餐時段仍然有幾組的客人上門。

 

「澤運幹嘛苦著一張臉,我們現在可是回味青春呢,就可惜制服都丟了,不然就可以穿著過來,說不定還會被當成逃課的高中生。」

「我的青春一點也沒有好懷念……」

「幹嘛這樣,現在我不就在你身邊還是白紙黑字的合法關係,而且整整五年每天都會視訊,果然年輕時就是特別有動力,現在哪裡都不想去只想窩家裡。」

「可是我們都沒有參加到對方的高中畢業典禮……」

「高中沒參加可是大學都有參加到啊,而且澤運去日本街上才多久的時間,就有多少星探遞名片,有想找你當模特兒、演員甚至偶像都有,說不定真得在日本出道我還能替澤運編舞呢。」

「我對進演藝圈沒興趣,開咖啡廳才是我的夢想。」

「可是澤運的手藝太好了,每次吃完都要運動好久才能消耗,不然可以請弘彬幫忙拍宣傳照,說不定還可以出本寫真書。」

「你放心?」

「嗯……算了,寫真書當然是留著我自己看,所以親愛的男朋友要不要去上金教練的課程,把一塊肌重新練回六塊肌呢。」

「可是呢,我更想讓車老師在家裡的一對一指導。」

「色狼。」

 

笑著拍開鄭澤運暗示性十足的小動作直接跑遠的車學沇,跑到還未粉刷完的水泥牆依稀還能看見學弟妹們以粉筆留在上面的文字,有的寫著到此一遊;有的留下自己kakao talk的帳號和手機號碼說要徵男女朋友;更多是把這面牆當做是許願牆,有些人許能夠考上前三名的明星大學,有些人則是許能早早考上公務員,也有些人祈求可以順利出國念書,要不是當年去日本計畫比預期還要提早一年,車學沇知道許願牆的事情肯定也會留下自己的願望。

 

「要許願嗎?」

「嘿,我都幾歲怎麼可能還做那麼孩子氣的事情,該不會是澤運想做吧。」

「嗯。」

「不是吧,我們的澤運想許什麼願望,中大獎、環遊世界還是買到一棟大別墅,該不會是想當個社長吧。」

「我已經許願過也實現。」

「什麼時候,你到底許什麼內容?」

「許下能讓你回來我身邊不要再分開。」

「唉唷,澤運最近是看哪一齣戲學的,還是偷偷吃糖果呢。」

「那要嚐嚐看我的嘴唇有幾分糖嗎?」

「在外面不好吧。」

「這裡沒有別人。」

「那好吧,啾。」

 

盡管一結束世界巡迴表演的車學沇連慶功宴和員工旅行都沒參加,搭了晚上的飛機再轉機加上計程車的時間,也花了十幾個小時才回到兩人的家,分隔兩地足足一個月的兩人時光連半天都沒有,就被雙方的家長、來自各地的親朋好友再次瓜分彼此相處的時間,所以認真說起來從回韓國以來是他們第一次終於有獨處的時光……

 

「唉唷,元植哥你有其他的墨鏡可以借給我們嗎。」

「怎麼可能有,都幾歲肉不肉麻啊。」

「拍下去照片肯定過曝。」

「學沇哥,這裡是學區會帶壞小朋友的。」

「你們不要看就好。」

「澤運說的沒錯。」

「嘖。」

「換我需要耳機,元植你的藍芽耳機有帶嗎。」

「嘖,熱戀期會不會太久……」

「唉唷。」

 

 

 

韓相爀雙手插在口袋裡頭盯著很努力想翻牆潛入學校的李在煥,在想著他的哥哥是不是哪條神經又不對勁還是看了哪齣以特務為題材的電影,努力嘗試長達十分鐘的人終於意識到不可能,拍了拍手心和膝蓋的沙子甘願從隔兩步距離的後門走進去。

 

「所以在煥哥到底堅持十分鐘為了什麼。」

「大概是男人的面子,唉!金元植你怎麼在這裡?弘彬哥呢?」

「就從在煥哥開始說起以前都偷偷訂外食當午餐開始,等一下,為什麼李弘彬就叫哥,我就是連名帶姓的叫。」

「弘彬哥遊戲玩得很好。」

「還真簡單明瞭的理由,不過你們要來怎麼都不說一聲,前陣子學沇哥說要回韓國,就有在群組問大家要不要趁學校拆掉之前一起回來看看。」

「哥和弘彬哥不也都已讀不回的,還說我們。」

「你又不是不知道學沇哥纏人的程度,不過你們有遇到李弘彬嗎?他有說今天會來一趟還帶單眼出門。」

「我們也剛到沒多久,沒有看見他唉。」

「可能在正門吧,話說你們還記得那棟的故事嗎。」

「哪棟?哪棟?為什麼我不知道!」

「元植哥說的是有鬧鬼的多媒體大樓嘛,不是就幾個學長搞出來的惡作劇罷了。」

「對,當時學長們被教務主任抓到被罰得有點慘,但更沒想到帶頭的學長現在就成為節目的製作人,收視率最好的一個就是以都市怪談為主題的。」

「你是說每週六11點半播的節目,他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難怪總覺得他長得很眼熟。」

「……」

「……」

 

李在煥見著另外兩位弟弟同時都看向自己又用著冷冷的目光,讓他立刻倒退好幾步用無比顫抖的聲音對另外兩個人說,無論你們都看到什麼都別跟我說,我沒有興趣也一點也不想知道,接著就換來韓相爀抽搐著嘴角的怪異表情以及金元植睜大眼的詫異模樣,意識到兩人的反應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剛要邁開步伐,突然有隻手搭上自己的肩膀,並在耳邊喊出李在煥三個字。

 

「啊啊啊,拜託別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以畢業很久的校友身分回來看看學校,是個天天被經紀人催稿的小小插畫家,根本幫不了您任何忙。」

「李在煥你什麼都不用幫,只要把提款卡和密碼交出來就好。」

「聲音怎麼聽起來很熟悉,呀!李弘彬是都不會先出聲,想嚇死你哥啊!」

「不是啊,我有先喊你的名字,結果在煥哥就先大喊大叫我根本插不上話。」

「那你們兩個幹嘛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在煥哥該不會忘記那個學長是你轉來高中部的直屬學長?」

「我們高中就有直屬學長姐的東西嗎,不是大學才有。」

「……韓相爀,我看你還是早點替他準備銀杏、紅蔘之類保健食品,免得以後狀況會更糟糕。」

「在煥哥不就從高中開始就都這樣,或許學藝術都對外面世界發生的事情沒興趣吧,我已經習慣。」

「你們又都欺負我,連爀兒也是,我要去跟學沇哥說。」

「學沇哥絕對是跟澤運哥窩家裡享受兩人美好時光。」

「沒有唉!他們竟然也跑來學校!」

 

一旁的金元植亮出自己的手機螢幕,在五分鐘之前車學沇用推特發了一張水泥牆的照片,上面用著白色粉筆畫上六顆歪斜的星星,還寫著一句:

 

我們都要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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